施詩吃驚得睜大眼睛。
顧楚帆是他們這幫朋友中最開朗最樂觀的,臉上永遠帶著笑,又高又帥又愛笑,出手也大方,從來不擺架子,更沒什么怪癖,人緣自然是極好的。
他們都戲稱他為“笑面小佛”。
那么愛笑的笑面小佛,今天卻時而沉默,時而嘆氣。
施詩沉吟片刻問:“是不是我給你帶來壓力了?如果是,對不起?!?
顧楚帆道:“跟你無關(guān)?!?
秘書敲門進來送咖啡,二人一人一杯。
施詩端起咖啡杯,抿了一口,問:“周六有空嗎?一起去打球,好久沒跟你打球了?!?
顧楚帆安靜片刻回:“再說吧,我不一定有時間?!?
她是他的娛樂搭子。
以前每逢周末經(jīng)常一起約著去打球,羽毛球、高爾夫、棒球,甚至足球,她也能跟他一起踢上幾腳,平時爬山、浮潛、蹦極、看電影、看展、聽歌劇,她亦是有空就去。
有時候他們一幫人玩,有時候,只有他和她。
如果沒有白忱雪,等她畢業(yè)后,他會向她表白,然后水到渠成地在一起。
接連被拒絕,施詩有些意興闌珊。
她其實自尊心很強,好不容易鼓起勇氣,卻被拒。
她端起咖啡杯,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喝光。
咖啡是她最愛喝的哥倫比亞格西塔咖啡,口感柔滑,帶著淡淡花香,糖和奶也加得恰到好處,平時覺得醇香無比,今天卻覺得苦,苦得她微微皺眉。
被家人逼著學(xué)醫(yī)已經(jīng)夠苦了,沒想到愛情的苦比學(xué)醫(yī)還苦。
施詩站起來,垂下眼簾望著顧楚帆帥氣立體的臉,說:“不管怎么樣,我都會等你。你結(jié)婚前,我不會談男朋友?!?
她轉(zhuǎn)身朝門口走去。
顧楚帆起身去送她。
施詩拉開門,腳伸出去一半。
她忽地折回來,幾步走到顧楚帆面前。
顧楚帆問:“是不是落了什么東西?”
施詩心說,是啊,落下了一顆受傷的心。
她忽然伸手指指他的臉,“你臉上有東西?!?
顧楚帆笑,“什么東西?”
“你彎腰,我告訴你?!?
顧楚帆俯身,將臉和她的臉平直。
施詩突然伸手攀住他的脖頸,接著在他臉上很用力地親了一口,賭氣似的,親得很響。
親完,她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望著他,一副親了就親了,愛咋滴咋滴吧。
顧楚帆抬手摸了摸被她親到的地方,用從前的口吻道:“臭丫頭,耍賴皮。”
施詩有些懊惱地說:“我后悔沒早點耍賴皮。如果我不那么矜持,不那么死要面子,你或許早就是我的了?!?
顧楚帆心中也道,如果她早點耍賴皮,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。
他有女朋友,自然不會被國煦盯上。
國煦肯定會將白忱雪另托他人。
施詩等了一會兒,見他今天話少得可憐,除了沉默就是逃避。
她扭頭就走。
顧楚帆送她進電梯,幫她按了電梯門。
施詩踏進電梯,望著他熟悉的俊臉說:“別忘了我說的,我會一直等你,直到你結(jié)婚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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