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老爺子的手機還能打通。
顧楚帆禮貌地問:“白爺爺,忱雪在家嗎?”
白寒竹安靜了一下,才回:“那丫頭和她朋友出去散心了?!?
“去哪里了?”
“哪里都去。幾個算命先生都說她活不長久,她便想趁著還有點力氣,去看看山山河河?!?
顧楚帆呼吸微緊。
知道小姑娘這是在故意躲他。
雖然她比他小不了多少,但是因著她太瘦太弱的原因,他總覺得她小小的,弱弱的,像個未發(fā)育完全的少女。
顧楚帆道:“好的我知道了,打擾白爺爺了?!?
掛斷電話,他撥了內(nèi)線給秘書。
讓秘書去查白忱雪的行蹤。
七八分鐘后,秘書進來匯報:“帆總,白小姐沒乘坐飛機、高鐵、火車、長途汽車等交通工具,無法查出她的行蹤,她哥哥的車子在家里沒動?!?
顧楚帆擺了擺手,示意她可以離開了。
他兀自出了會兒神,心中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,找不到她,就不用強迫自己去喜歡她了。
他站起來,走到窗前,用遙控器升起窗簾,隔著玻璃俯瞰大地。
這是頂樓,樓下的車流像火柴河一樣大小,人亦是渺小的。
他單手插兜,微抬下頷,隔窗望向藍天白云,道:“煦哥,您在天有靈應(yīng)該能看到,我盡力了,甜蜜語、情話、鮮花、禮物、浪漫、金錢、關(guān)愛、溫柔、陪伴,能給的,我全都給了,可是白姑娘仍要躲著我,她斷聯(lián)失蹤了。如果我逼她太緊,可能會起反作用。”
藍天白云自然不能給他答案。
可是他心中卻隱隱生出些愧疚來。
糊弄活人可以,糊弄一個鬼,還是個烈士的英靈。
這不是欺負鬼嗎?
如果那些緝毒警,那些深入敵人內(nèi)部的臥底也這么糊弄人,說是去當臥底,實則叛變,串通毒梟販賣毒品,禍害老百姓。
世道便亂了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難怪國煦離開時,并不讓他賭咒發(fā)誓。
因為他知道,他是有良心的人。
若他做不到,他的良心會第一個跳出來譴責(zé)他。
顧楚帆又撥通了白忱書的手機號,問:“忱書哥,雪兒去哪了?”
白忱書和白寒竹一樣的說辭,都說白忱雪出去散心了,具體地址未知。
顧楚帆道:“我會派人去找她,哪怕找遍全國各地,都要找到她?!?
這出乎白忱書的意料。
只道大富人家出情種,沒想到也出義種。
這樣風(fēng)流瀟灑的公子哥兒,因為一個“義”字,居然如此執(zhí)著。
連白忱書都差點被感動了。
白忱書道:“楚帆公子,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。我妹妹那身體,不適合嫁人,我們一直養(yǎng)在家中,就沒打算讓她結(jié)婚嫁人。”
顧楚帆剛要開口,門上傳來篤篤聲。
以為是助理或者管理層進來匯報工作,顧楚帆把手機拿到一邊,道:“請進。”
進來的是卻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。
姑娘生得白嫩水靈,青春洋溢,活力四射。
正是他的同校小學(xué)妹施詩。
施詩手中捧著一束鮮花,步伐輕盈走進來,將手中鮮花往顧楚帆面前一推,笑靨如花說:“學(xué)長,從今天開始,我要鼓起勇氣追求你,請賞臉答應(yīng)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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