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顧近舟的聲音。
青回并沒打算住手,那條兩米見長的細鱗太攀蛇已經將顏青妤纏了兩圈,只要它用力一勒,便能輕而易舉地把顏青妤的肋骨勒斷。
顧近舟從窗外跨進來。
手中握了一把樹葉,像是院中栽的石榴葉。
他指間夾著數片石榴葉,沖青回道:“我數三聲,如果你不撤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顏父顏母煞白著臉,盯著他手中的樹葉,心中惶惶道,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?
這些都是毒蛇啊,來怎么不摸把刀?
幾片軟塌塌的石榴葉能干什么?
顧近舟啟唇開始喊:“一!二!”
青回繃著臉,仍然一動不動。
“三!”三聲一落,顧近舟手中的石榴葉唰地一下飛了出去。
三片射到纏在顏青妤身上的蛇上,另外兩片射到顏母身上的蛇上。
說來也怪,柔軟的葉片飛出去后像刀片一樣呲地一下深深地插進蛇身,有血緩緩溢出來。
蛇吃痛,瞬間松開顏青妤和顏母。
蛇身在地板上抽搐,扭曲。
顧近舟幾步上前,飛起一腳朝蛇群踢去。
顏青妤喊道:“小心,蛇有毒!”
顧近舟眼神微沉,朝她投去復雜的一瞥,接著抬腳將那群蛇踢出窗外。
十幾腳下去,那些劇毒之蛇全部被他踢出窗外。
青回怕誤傷他,并不吹樂聲指揮群蛇反擊。
顧近舟看向青回,“你撤不撤?”
青回憤憤道:“白眼狼!”
顧近舟冷笑,“索取無度,白眼狼分明是你!”
青回冷哼一聲,狹長目光輕蔑地在顏青妤、顏父顏母身上逡巡一圈,“一群廢物,你要她干嘛?”
顧近舟毫不留情面,“因為你太討厭!”
青回眼神越發(fā)陰翳,“你等著!”
他轉身朝窗前走去。
腿一抬上了窗戶,下一秒人就跳了下去。
顧近舟寒著一張英俊的臉,沖窗口一句一頓道:“青回叔,若再有下次,這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叔。再有下次,你就是我顧近舟的敵人!有你沒我!有我沒你!我與你勢不兩立!”
青回腳下一頓,心中暗道,小白眼狼!
他那么疼他,那么疼他。
他卻因為一個無用的女人,跟他勢不兩立!
青回氣得差點吐血。
走到石榴樹那里,他飛起一腳,將那棵種了二十幾年的石榴樹踹得連根拔起,樹干重重跌落在院子里!
顏青妤急忙上前去檢查父母雙親,見他們露出的皮膚皮肉完好,又問了幾句,確認沒被蛇咬到,這才稍稍安心。
接著她又跑到顧近舟面前,擔心地問:“你有沒有被蛇咬到?”
顧近舟道:“沒?!?
顏青妤不信,蹲下去掀他的褲子,想看看他的腿。
顧近舟沒動,任由她察看。
確認他的雙腿沒事,顏青妤又要去脫他的鞋,想檢查他的腳。
顧近舟彎腰扶起她,接著將她抱進懷里,抱得很緊。
和從前的敷衍不同,顏青妤覺得他這次的抱復雜,且沉重。
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沉重的人。
過了一會兒,顏青妤小聲說:“我爸媽在呢,你別這樣,松開我吧。”
顧近舟卻不肯松,慢半拍才開口:“這次你是不是真要離開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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