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會(huì)只為爭一口氣,不管她方不方便。
她簽了單,把飲料箱拆開,取出一瓶,遞給墨簫,接著自己拿起一瓶,擰開喝起來。
顧近舟眸色微斂,英俊的臉下頷繃緊,隔著距離直直地盯著墨簫手中那瓶飲料,想給他下毒。
元瑾之忍不住又想笑。
她從背包中取出一瓶礦泉水,遞給顧近舟,“舟哥,喝水?!?
顧近舟沒接。
他抬步往前走。
還未等元瑾之反應(yīng)過來,他已經(jīng)到了顏青妤面前。
七八十米的距離,于他卻只眨眼之間。
元瑾之暗暗欽佩,這等身手,性格再冷,她也愿意包容,可惜她背后是元家,顧近舟是顧家未來的掌門人,這等身份注定他不會(huì)聽任元家擺布,便也注定了倆人的結(jié)局。
顧近舟背對顏青妤,狀似在觀賞古建筑,話卻是對顏青妤說的,“我渴?!?
顏青妤聽到了,裝沒聽到。
等了一分鐘,顧近舟又說了一遍,“我渴?!?
這次音量提高了。
顏青妤存心想挫挫他的銳氣,扭頭對墨簫說:“墨哥,我們往里走?!?
墨簫應(yīng)著,彎腰想幫她抱那箱飲料。
顏青妤道:“放那兒給想喝的人喝吧,抱著太沉了,等會(huì)兒工作人員會(huì)來收?!?
墨簫應(yīng)著:“好?!?
二人并肩朝里走。
看著二人有說有笑,顧近舟眼眸幽深,心中蕪雜情緒翻滾。
她叫他墨哥,哥是隨便叫的嗎?
他想喝的是飲料嗎?
他想喝的是她拿給他的飲料。
他還想跟進(jìn)去,又覺得沒意思,這么大的人了,像小孩子一樣幼稚,跟個(gè)哪哪兒都不如他的男人爭風(fēng)吃醋,有辱格調(diào)。
元瑾之走過來,彎腰從箱中取出一瓶飲料,擰開瓶蓋,遞給他,說:“還愣著干嘛?快去追啊?!?
顧近舟沒追過人。
他自覺已經(jīng)夠低三下四,放下身段,放下尊嚴(yán),放下傲氣,都做到這地步了,仍然徒勞。
元瑾之若有所思,問:“你是不是傷過她?”
顧近舟微微搖頭。
以前不熟,他拒絕過她,但那是挫,不是傷,后來在巴黎的時(shí)候,他救過她的命,她醉酒,他給她買解酒藥,給她蓋被子,還給她戴口罩,派人給她送飯,還吃她的剩飯,收她的碗筷,如今又主動(dòng)上門向她示好。
這些于他來說,已經(jīng)是很大的讓步。
他從來沒對別的女人做過。
元瑾之納悶,“那就奇怪了。你條件這么好,但凡你稍微主動(dòng)一點(diǎn),沒有哪個(gè)女人能拒絕得了?!?
顧近舟暗道,難道因?yàn)樗八悖?
可是他覺得喊她姐很有意思。
她本來就比他大,不喊姐,難道喊名字嗎?
她叫什么不好,非得叫青妤,和虞青遇的名字讀音太相似,讓他有生理性反感。
在前面長廊拐彎的時(shí)候,顏青妤回頭瞟了眼顧近舟,見他和元瑾之在說話,心道,這男人真損吶,帶著元瑾之來膈應(yīng)他。
元瑾之那樣的家世,竟然服服帖帖地配合他。
估計(jì)她很喜歡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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