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沒料到會有人跟蹤過來,也許是挖累了,心情煩躁,三人話說得有點肆無忌憚。
秦野和鹿寧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。
總算理清了一些思緒。
這個嗣叔應該叫鄭嗣,多半是鄭震鐸的遠房侄子,堂侄之類。
因為二十年前,元崢父母去世,除了元家人,沒查到有什么至親。
人心可怖。
當年不聞不問,如今缺錢了,盯上元崢了!
吃相太惡心!
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鹿寧已經(jīng)按了兜中錄音筆的開關(guān),將他們的話錄了下來。
她給異能隊的隊員發(fā)消息:已掌握證據(jù),進來抓人吧。
隊員回:收到,馬上行動!
三秒鐘后,隊員持槍從墻上跳進來。
秦珩也跳了進來,手中拿著異能隊隊員的電棍。
沖到窗前,隊員朝天上開了一槍。
另一個隊員持槍對準屋內(nèi)的人,用大喇叭喊:“你們已經(jīng)被包圍了!不要做無謂的掙扎!立即放下武器投降!”
三人一愣,頓時面色大變,紛紛扔下鐵锨,慌忙舉起雙手。
三人一個二十多歲,一個四十多歲,一個五十多歲。
五十多歲的正是鹿寧一路跟蹤過來的那人。
手電筒灼光的光照在他臉上,他瞳孔已經(jīng)放大,五官僵在臉上,眼神雖驚慌,卻閃過一絲狠厲。
鹿寧道:“你就是鄭嗣吧?”
鄭嗣眼神變得陰森起來。
這才知鹿寧已經(jīng)在窗外聽了半天。
他舉著雙手,下頷骨微微顫著,仍然狡辯道:“這宅子是我叔叔的老宅,也是我大老爺爺傳下來的祖宅,按照國內(nèi)的法律,我有繼承權(quán)。我挖它,不犯法?!?
鹿寧被惡心到了。
沾著那么點親戚,他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?
鹿寧冷聲道:“挖宅子犯法不重,但是派殺手暗殺人命,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!你們的談話我已經(jīng)錄音,想說什么,等到了法庭上再說吧!”
鄭嗣陰森詭譎的雙眼忽明忽暗。
其他兩人都嚇得不敢出聲。
窗口留秦野和秦珩把守,鹿寧帶著隊員持槍沖進去。
兩名隊員將手銬迅速銬到兩人手腕上。
那兩人嚇得手抖,壓根不敢反抗。
鹿寧則拿著手銬去銬鄭嗣。
鄭嗣舉著的右手忽然往下一垂,迅速伸到褲子口袋里想去摸槍。
槍沒摸出來,他突然啊地一聲痛叫。
只見他的手背和手臂上扎了無數(shù)把柳葉般大小的飛刀!
窗外傳來秦珩邀功的聲音,“爺爺,他胳膊上那三把飛刀是我扎的,看,我也能獨當一面了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