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不到司機來上班,沈恪親自開車。
蘇星妍則給母親蘇婳打電話請假,今天不能去故宮文保部工作了。
當元崢又開車來接蘇驚語上班時,守門的保鏢說她去醫(yī)院了。
元崢心里咯噔一下,頓時心急如焚。
他迅速給蘇星妍打電話,問了醫(yī)院,急忙開車趕過去。
等他趕到醫(yī)院時,蘇驚語正在做檢查,另一只手背上扎著針頭輸著液,額頭上貼著退燒貼,美麗的面孔蒼白如雪。
前幾日剛恢復(fù)生動活潑的面孔,此時怏怏的,一副病西施的模樣。
元崢心疼極了,走到她身邊,問:“怎么突然就病了?”
蘇驚語扯起唇角沖他勉強一笑,故作輕松的語氣說:“夏天嘛,空調(diào)吹得多,最近又一直在故宮修文物,從早修到晚,一天沒休息。一累,再貪涼,很容易生病。小病,沒事,輸幾天藥就好了。”
元崢不語,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他抱著她去做檢查,沈恪舉著藥袋。
一系列檢查下來,好幾個小時過去了,化驗結(jié)果有的要幾個小時后才能拿到,有的要幾天。
元崢抱著蘇驚語返回病房。
病房里有兩個傭人拎著保溫桶和飯盒,是來送飯的。
傭人們向他們恭敬地打過招呼。
其中一個傭人對沈恪說:“沈總,昨天傍晚元家的慎之,來找過驚語。那男孩子臉色白得嚇人,病怏怏的,是不是他有什么病傳染了驚語?”
元崢心里咚的一聲,暗道,難道她是心???
每次慎之來見她,她都會消沉一陣子。
他什么也沒說,默默地把蘇驚語放到床上,調(diào)好床頭,讓她坐得舒服點,拉起被子給她蓋好,接著在床邊坐下,從傭人手中接過粥碗,和蘇星妍一起喂她吃飯。
沈恪把藥瓶掛到輸液架上。
叮囑幾句,沈恪轉(zhuǎn)身走出去。
下樓找了個僻靜地方,撥通元慎之的電話,沈恪道:“慎之,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”
元慎之有氣無力地回:“叔叔,我快要死了?!?
沈恪一怔,臉色當時就白了,聲音都變了腔,“慎之你得了什么???”
他擔心元慎之,更擔心寶貝女兒被傳染。
元慎之道:“心病?!?
沈恪嚇了一跳,“心臟病嗎?”
“更嚴重,心如死灰?!?
沈恪暫時松了口氣,還能開玩笑,應(yīng)該是死不了。
他又問:“除了心病,骨折,還有別的病嗎?”
“沒有了?!?
沈恪長長地吁了口氣,沒有傳染病就好,轉(zhuǎn)念一想,驚語早不病晚不病,偏偏見了他一面就病了,這病來得多少有點蹊蹺。
難道那丫頭心里真裝著他?
可是十年沒見,再重逢,短短時間,應(yīng)該不會對他產(chǎn)生太深的感情。
再說她都選擇元崢了,肯定喜歡元崢更多一點。
既然這樣,為什么她還會生???
沈恪一時有些猜不懂這個寶貝女兒了,小丫頭長大了,心思也多了。
安慰了元慎之幾句,沈恪返回病房,把蘇星妍和傭人都叫出來。
留元崢獨自陪蘇驚語。
元崢擰了濕毛巾幫蘇驚語溫柔地擦干凈臉,對她說:“訂婚推到明年吧,你最近太累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