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們回到家中時,卻見客廳沙發(fā)上端坐著一位不速之客。
是元慎之的外公,上官岱。
客廳一角堆著小山一樣的禮品,分別用木質(zhì)的鐵質(zhì)的皮質(zhì)的大箱子裝著,包裝或紅或金,十分金貴,像極了聘禮。
見蘇驚語回來了,上官岱苦笑一聲說:“小驚語啊,別嫌我不要臉。慎之他爸媽太要面子,只能由我這個老家伙出面。慎之年輕沖動,但是能力他有,人也聰明,心也不壞,背景也不差的。那小子真的很喜歡你,他爸媽幫不了他,我拉下臉來幫幫他。你要怪就怪我吧,別怪慎之。”
蘇驚語擰眉,頗為無語。
但見上官岱臉上是苦笑,而她在文保部剛拒絕了那個崔主任,當(dāng)晚上官岱就來家中提親。
蘇驚語心中明白,上官岱多半是接到了元伯君的命令。
眼下已經(jīng)不是爭她的事了,上升到元伯君和元老之爭。
羽翼已豐厚的兒子,對父權(quán)的挑戰(zhàn)。
蘇驚語伸手挽住元崢的手臂,頭往他身上親熱地一靠,說:“上官爺爺,我已經(jīng)是阿崢的人。”
眾人皆大驚,紛紛朝元崢看過去。
尤其是沈恪和蘇星妍。
沈恪眼中已有怒意。
元崢朝沈恪極輕地?fù)u搖頭,沈恪明白,蘇驚語故意那么說,為了騙上官岱。
蘇驚語繼續(xù)對上官岱說:“能得慎之的喜歡,得上官爺爺?shù)馁p識,是我的榮幸,但是古往今來,一女不可許兩夫。請恕我難從命,非常抱歉?!?
上官岱臉上浮出失望的神色,重重嘆了口氣,“慎之那孩子太可憐了!回去后瘦得沒個人形,像變了個人似的,成天不說不笑,太可憐了!”
蘇驚語心中愧疚。
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呢?
她不傷害他,就得傷害元崢。
上官岱對蘇星妍和沈恪說:“打擾了,我就不多坐了,走了。”
他緩緩站起來,步伐蹣跚地朝門廳走去。
沈恪吩咐傭人來抬禮品。
那會兒傭人一開門,呼啦啦一堆人涌過來,不由分說就往里抬成箱的禮品,傭人攔都攔不住。
上官岱沒回頭,擺擺手說:“不是聘禮,是慎之叨擾你們多日,登門道歉的禮,收下吧。你們不收,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?!?
他這么說了,沈恪不好再讓他難堪,便制止了傭人。
沈恪把上官岱送到車上。
車子緩緩離開顧家山莊,上官岱撥通元伯君的電話說:“領(lǐng)導(dǎo),晚了,驚語那小丫頭和元崢已經(jīng)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了?!?
沉默幾秒,元伯君斥道:“你是不是老糊涂了?他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?崢崢那種性格,沒結(jié)婚之前,他怎么可能碰蘇驚語?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!”
上官岱猶如當(dāng)頭棒喝,一下子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可是再返回去,已經(jīng)晚了。
他軟下身段問:“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?領(lǐng)導(dǎo)?!?
元伯君氣道:“慎之怎么攤上了你這么個外公?一點(diǎn)忙都幫不上!我成天忙得腳不沾地,還要我分心去處理那些家庭瑣事!你退休在家,閑得皮疼,怎么不知為他考慮一點(diǎn)?”
上官岱被訓(xùn)得像個孫子,仍點(diǎn)頭如搗蒜,“您說得對,怪我怪我,都是我不好?!?
元伯君更惱了,“現(xiàn)在不是怪誰的時候,快想辦法幫幫慎之!沒事多學(xué)學(xué)秦野,你跟他比差遠(yuǎn)了!”
差點(diǎn)就把“窩囊廢”三字扣到他頭上。
上官岱也不生氣,苦思冥想半天,吶吶地說:“要不讓慎之馬上回國向驚語求婚?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