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舟即顧近舟,對元瑾之一直沒興趣。
如果沈天予對元瑾之有興趣就好了。
自古以來像姜子牙、劉伯溫、諸葛亮、張良,都是聰慧過人、能力出眾的傳奇人物,他們既是開國功臣,又是軍事家、政治家、文學家,還是預家、神秘學家,甚至有傳姜子牙、劉伯溫、張良是道教高人。
但是這種人普遍愛遁世。
若能收為己用,便可高枕無憂。
元伯君道:“抽時間,帶瑾之去驚語家做客,見見沈天予?!?
元慎之耳朵一麻,幾乎是脫口而出,“爺爺,您什么意思?這是要放棄我?您不能這么對我!我喜歡蘇驚語!非常喜歡!”
“天予比驚語更有用,若事成,爺爺會好好補償你?!?
“怎么補償?”
元伯君道:“天下漂亮女子多如牛毛,不只蘇驚語一人?!?
元慎之只覺得腦子轟地一下,如遭雷擊!
他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,恨自己嘴賤,好好的,提什么沈天予?
這是把自己的幸福祭出去了!
元慎之硬聲道:“不行!我只要蘇驚語,別的誰都不要!”
“一個女人而已,聽話,好男兒志在四方,大英雄胸懷天下。蘇驚語是不錯,但是沈天予更有用處,別為了一個女人,影響大局?!?
元慎之憤憤掐斷電話!
這是有生之年,第一次掛爺爺?shù)碾娫?,很不禮貌,也很不孝,但是他太生氣了!
怒火在胸中翻滾!
他氣得手握成拳,用力捶一下墻!
墻面堅硬,他的手很紅,可是他沒感覺到疼。
氣憤之余,他撥通父親元赫的電話,懨懨地說:“爸?!?
元赫聽出他語氣不對,問:“受挫了?”
“嗯!”
元赫語氣平靜,“水很深。爸爸當年送你出國,一是迫于壓力,二是希望你能過得簡單一點?!?
元慎之惱道:“爺爺讓我?guī)цヒ娚蛱煊瑁∥覀兌际腔钌娜?,他為什么要把我們當棋子,一會兒往這下,一會兒往那下?”
元赫并不意外,只淡淡地說:“要么習慣,要么遠離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,做人不能既要,又要?!?
“我就要蘇驚語!”
元赫想到自己年輕時,但凡對父親稍加反抗,那巴掌就掄過來了。
眼下又輪到兒子了。
元赫長吸一口氣說:“慎之,出國吧,胳膊擰不過大腿?!?
元慎之又掛了父親的電話。
心里又氣又無力。
強勢的爺爺,懦弱的爹,被左右擺布的他。
沉默半晌,他仍是不甘心,又撥通太爺爺元老的電話,說:“太爺爺,我喜歡蘇驚語,可是我爺爺……”
元老打斷他的話,暮氣沉沉的嗓音道:“慎之啊,你小叔也喜歡驚語,你什么都有,你小叔只有驚語。你四叔公四叔母慘死,咱們老元家欠著他的?!?
元慎之扔了電話。
一時覺得自己四面楚歌,孤家寡人,整個身體像浸在一條冰涼的河里,寒冷而孤寂。
愛情一旦蒙上悲劇色彩,便變得悲壯起來。
他心里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涼情緒。
他推開門,往蘇驚語住的那棟別墅瘋狂地跑去。
氣喘吁吁地跑到蘇驚語家門外,隔著距離望著她的閨房,他神色悲戚,心里卻更喜歡她了,沉甸甸地、心痛地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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