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爺爺愛將的后人,元峻自然不能怠慢。
派人查了一通后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手機(jī)號,機(jī)主姓穆,叫穆珩。
想必是怕人殘害,改了姓。
元峻撥通慕容珩的手機(jī)號,說:“你好,慕容兄,我是元老的孫子,元峻。聽聞你在京都,正好我今天也在京都,有時(shí)間嗎?請你吃個便飯?!?
慕容珩聲音冷淡道:“不需要,等梅老賊死日告訴我一聲即可?!?
“有什么需要我們元家的,可以告訴我?!?
“不必?!?
“我看你的店……”
慕容珩打斷他的話,“不必調(diào)查我,我此行來京都,沒有任何事相求,只想看梅垠臣被送上斷頭臺,我好去我爺爺墳前燒刀紙?!?
說完他便結(jié)束了通話。
元峻暗道,此人果然挺有風(fēng)骨。
他不知道的是,二十年后,他同他又有一段淵緣。
五個月后。
梅垠臣和宗訚的案子,在最高法院相繼宣判。
因?yàn)闋砍侗姸?,怕引起人心動蕩,一切低調(diào)進(jìn)行,不允許媒體大肆報(bào)道。
梅垠臣被判處死刑。
他的幾個兒孫和大女兒大女婿以及犯案嚴(yán)重的同伙,也被判處列刑,剝奪政治權(quán)利終身,其他涉案人員按照罪責(zé),皆被一一判刑。
梅緗夫婦因?yàn)橐恢边h(yuǎn)離梅家權(quán)利中心,所從事的事業(yè)是藝術(shù)相關(guān),和梅家并無重大利益瓜葛,但因?yàn)橹椴粓?bào),被判了個包庇罪,一年有期徒刑。
宗訚之流,因?yàn)樯姘副姸?,也被一一判處死刑,其余人等也依法處置?
那幾日天氣晴好,但是槍決之日卻烏云壓頂。
天陰沉沉的,好像一口黑漆漆的大鐘倒扣下來。
刑場附近鴉聲陣陣,不知哪來的幾只禿鷲在天空低低地盤旋,仿佛迫不及待沖下來要啄食人肉。
宗訚先于梅垠臣執(zhí)行死刑。
短短五個月,他肥碩的身子早已經(jīng)瘦得像骷髏,松皺的皮耷拉下來,油光水滑的胖臉也瘦得像枯皺的核桃。
他垂頭喪氣地站在刑場上,褲子里一股巨臭之味,有臊黃的水不停地順著褲子往下滴答。
他嚇得大小便失禁了。
這才知人之將死,一切都是浮云。
作惡多端終有報(bào)。
可是如果回到當(dāng)年,他還是要重蹈覆轍,金錢美女,聲色犬馬,權(quán)欲勢欲,為所欲為,不亦快哉!
“砰!砰!砰!”
八聲槍響。
宗訚和其他同犯紛紛倒地!
因?yàn)樽谟澨^害怕,本能地躲了一下,子彈并未擊中他的心臟。
短暫的麻痹之后,是巨大的疼痛!
鋪天蓋地的疼痛,比青回帶給他的腹痛更難以忍受!
他此刻只想一心求死,快快結(jié)束生命。
倒在地上臉著地的他知道,自己馬上會被補(bǔ)一槍。
可是補(bǔ)的那一槍卻遲遲沒來。
天上的禿鷲突然斜飛而下,朝他的肉身上撲過來!
他眼睜睜地看著禿鷲撕碎他的褲子,撕下他大腿上的一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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