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也進(jìn)不了他的書房啊。
迷霧重重,可怕可恨。
和背后那鬼鬼祟祟之人相比,祁連倒沒那么面目可憎了。
元老甕聲甕氣地說:“快去吃飯吧,臭小子!”
祁連得逞一笑,“好嘞,岳父!”
元老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祁連伸手?jǐn)堊≡獣鴾?,“我說得沒錯吧,他老人家氣著氣著就不氣了??矗嗵畚?,一大清早就怕我餓肚子?!?
他又空出另一條手臂攬住元老的肩膀。
元老斥道:“臭小子,拿掉你的臭胳膊!”
祁連笑,“不拿,我摟著你,走得穩(wěn),省得拄拐杖了?!?
元老用力推他的手臂,推不動,又不好喊警衛(wèi)來幫忙,一喊警衛(wèi),顯得小題大做了。
祁連一邊摟著元書湉,一邊摟著元老,朝餐廳走去。
元書湉一臉詫異地望著身畔的祁連。
她和父親的關(guān)系都沒這么親昵。
在海邊別墅初見祁連,他著灰色囚服,坐在那里,寡少語,低調(diào)內(nèi)斂,眼神略帶憂郁,一看就是個極內(nèi)向的人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她不敢相信祁連還有這么一面。
短短時間,和父親處得如此親近,倒像個倍受寵愛的小兒子。
他們兄妹弟弟四人,都做不到祁連這般絲滑,沒人敢忤逆父親,更沒人敢像他這樣沒大沒小地攬著父親的肩膀。
三人來到餐桌前。
飯菜已經(jīng)盛好。
祁連走到元老面前,拉了把椅子坐下,端起碗,拿起湯勺舀了一勺,遞到他嘴邊,笑瞇瞇地說:“岳父,請喝粥。”
元老伸手一把奪過勺子,嗔道:“我有手,我自己能吃,用不著你黃鼠狼給雞拜年!再說一遍,再喊我岳父,你給我滾出去!”
祁連眉頭一抬,“不喊岳父,那喊您爸?”
聞,元書湉差點把口中湯粥吐出來。
元老別過頭,想壓下火氣。
奈何默背三分鐘馬列主義,仍壓不下。
再回過頭來,他瞪著元書湉,“看,你一向懂事,給我招來了個什么人?你要是氣我當(dāng)年逼你嫁給林乾,你大可以直說,何必找這么個人來氣我?氣死我,對你們有什么好處?”
元書湉剛要說話。
祁連突然將手伸到元老的胸口。
元老抬手去打。
祁連握住他的手,不讓他打。
他單手在他胸口上揉起來,揉的同時,還會點按穴位。
也不知他是怎么揉的,元老只覺得胸口舒暢了,這幾天憋得脹疼的胃也舒服了,呼吸也順暢了許多。
竟再也生不出一絲火氣。
元老一動不動,任由他按,嘴里卻嫌棄地說:“你又給我上什么邪門歪道?我告訴你,我可不吃你這一套!我元宗勛一身正氣,邪氣不侵!”
祁連手伸到他腋下揉按幾下,又滑到他后背,按起來。
元老年輕時征戰(zhàn)多年,一身傷疾,年老了,隱痛加倍,尤其是晚上,痛感更甚。
理療過,效果不佳,后來就懶得做了。
被祁連這么一按,木麻的后背竟像重?zé)ㄉ鷻C一樣,血液流暢了,隱痛也短暫地消失了。
元老只覺得身體仿佛輕盈了許多,從未有過的舒坦。
他想,一定是這小子用了什么邪術(shù),讓他產(chǎn)生了幻覺。
突然能理解女兒書湉了。
連他這么剛正不阿的人都難以抵擋祁連的誘惑,何況女兒這種婚姻不幸的人?
明明享受得很,元老仍嘴硬:“別以為你給我用幻術(shù),我就能接受你。還是那句話,辦完事,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!”
祁連湊到他耳邊低聲說:“老爺子,七星痣的事,您忘了?”
元老一怔,“你什么意思?你知道痣的事,故意騙我說不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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