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師父好像,但是比師父講得通透。
她又想師父了。
祁夢點點頭,“我扎的是血包,請叔叔替我保密?!?
顧北弦神色微微一頓,暗道小丫頭挺機(jī)靈,騙過了所有人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七手彌勒的徒弟,能在江湖中久負(fù)盛名,自然不是愚笨之人。
顧北弦微微點一下頭,“我大姐明天下午到京都,會來醫(yī)院看你。有話好好跟她說,別吵也別硬杠,更別來狠的。她是通情達(dá)理之人,對她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讓她看到你的誠意和決心,假以時日,自然會打動她。社會不像江湖,靠打打殺殺贏天下?!?
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,“要靠腦子,腦子勝過拳腳,對不同的人,要用不同的方法,記住了嗎?”
祁夢漂亮的丹鳳眼睜得大大的,認(rèn)真地聽著,重重地點頭。
師父教她打打殺殺,父親教她不要愛遙不可及之人,母親教她愛就要爭取。
顧北弦則教她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。
靳睿泡了杯茶,遞給顧北弦。
顧北弦接過來,抿了口,將茶杯放到床頭柜上,對他說:“御京醫(yī)院是我們公司的合作方,我來之前已經(jīng)跟院長打過招呼了。小夕這邊,一切都用最好的,護(hù)工護(hù)士很快就到?!?
靳睿道:“不用了,小夕傷得不重,我照顧她就好?!?
顧北弦是過來人,懂他那點心思。
他點點頭,“明天能騰出來一套套房,你帶小夕搬去套房,女孩子住套房方便?!?
“謝謝舅舅。”
“不早了,讓小夕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過來?!鳖櫛毕艺酒饋恚坝惺裁葱枰o舅舅打電話。”
“好的,舅舅?!?
靳睿送他來到門外。
等門關(guān)上,顧北弦拍拍他的肩膀道:“同為父母,我能理解你爸媽的心情。當(dāng)時星妍找沈恪,我也是難以接受。找伴侶,其實就是一場豪賭,當(dāng)年的沈恪除了有才,一無所有,賭性極大。為了配得上星妍,為了證明自己,沈恪付出很多,對他來說,其實很辛苦。小姑娘嘴上不說,心里肯定也有很大的壓力。如果真喜歡,選擇了她,就別后悔,也別辜負(fù)她。如果一開始就介意她的過去,就不要選擇她。那種環(huán)境下長大的孩子,和正常環(huán)境下長大的孩子不一樣。他們認(rèn)死理,在感情上不懂變通。如果你日后厭了,向她提分手,她會活不下去的?!?
靳睿道:“明白,舅舅放心?!?
隔著門,祁夢聽得清清楚楚。
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。
素昧平生的人,居然如此懂她。
送走顧北弦,靳睿返回病房。
看到祁夢眼圈紅紅的,他抬手捏捏她的臉頰,“哭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我比你大十歲,我讀小學(xué)了,你才剛出生。你眼珠一轉(zhuǎn),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,還瞞我?”
祁夢盯著他的眼睛,很認(rèn)真地說:“如果你以后厭倦我了,向我提分手也沒事,我能活下去。我知道,你喜歡我,因為我跟你遇到的女人不一樣,你覺得新鮮,好奇,刺激。等新鮮感過去,我們之間的差距就會出來,到時你會受不了?!?
靳睿垂眸望了她幾秒,抬手將她按進(jìn)懷里,沉聲嗔道:“傻丫頭,說什么傻話?我爺爺奶奶差距巨大,離婚又復(fù)婚了。我爸媽差距巨大,恩愛了一輩子。有種感情叫互補(bǔ),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結(jié)為夫妻,太無趣?!?
祁夢抱緊他的腰。
覺得有文化的人,就是不一樣,三兩語說得她啞口無。
訂的夜宵很快到了。
兩人一起吃了夜宵。
等輸完液,靳睿招呼祁夢洗漱。
夜色已深,靳睿關(guān)上燈,躺到陪護(hù)床上。
剛要閉眼,被子被輕輕拉開,一道纖秀的身子鉆進(jìn)來,細(xì)長的手臂輕輕摟住他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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