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恨的,是臣女那夫君,外面皆傳他在外面養(yǎng)了外室,兩人恩愛的很,這分明是棄我于不顧,殺人誅心!”
秋清染說的義憤填膺,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如黃豆一般落下,看的太后為之動容。
“可那畢竟是謠,你又何必為了這虛無縹緲的謠斷送自己一生呢,你可知和離之后,女子在外并不容易,你當(dāng)真要將你的前途給毀了嗎?”
“前途?”秋清染冷笑,“臣女的前途早在嫁人之后便沒了。
臣女本身性愛自由,可嫁人之后就宛若那關(guān)在金絲籠里的鸚鵡,除了裝模作樣討人歡笑,便無其他樂趣。
這種不能自已的日子,枯燥之極,與其如此,我倒不如遠(yuǎn)離那是非之地,重創(chuàng)自己一片天,也免得殫精竭慮一輩子,最后淪落到什么都不是的地步。”
遠(yuǎn)離是非之地,重創(chuàng)自己的一片天……
大段大段的語落入太后中,女人就記得這么一句。
是啊,重創(chuàng)自己的一片天,多好啊!
愣神時,磕頭的聲音已在耳旁響起,太后回神,已見秋清染白皙的額頭紅了一片。
“太后,臣女知道謠不可信,但謠絕對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,倘若世子真的有人,不日后,我就會被趕出家門,到那時我的情境恐比和離更慘,還請?zhí)髴z憫,給我一份和離書吧。”
太后朝著一旁丫鬟使了個眼色。
對面當(dāng)即將秋清染扶起來,讓其坐在事先安排好的椅子上。
這會兒太后才開口,“那你和離后,有何準(zhǔn)備?”
“臣女想立女戶,自主經(jīng)商?!?
“立女戶,自主經(jīng)商?”
太后被秋清染大膽的論嚇了一跳。
世間少有女戶,在這個以男為尊的地界,女子很少頂起一片天,別說是立女戶,就說自主經(jīng)商,都沒有女子。
秋清染這般,根本就是逆天而行。
此時瞧出對方的震驚,秋清染上前補了一句,“太后,臣女知道此行為大不為,可時代更替不都是以大不為為主嗎?
世間都道男兒強,可為何女子不行,難道女人就只能圍著灶臺轉(zhuǎn)嗎,臣女相信,除了灶臺,女子還有另一番天地!”
“好!這份氣魄,還真是女子少有,世子夫人,哦,不對,秋清染,你這番氣魄著實讓哀家心動,此事,哀家便依了你了,但愿你不要讓哀家失望?!?
“臣女定不負(fù)太后所望?!?
再次磕三個頭,秋清染心滿意足的離開。
瞧著對方歡喜雀躍的背影,不茍笑的太后總算是勾起了嘴角,“其實,有些時候當(dāng)寡婦也是挺好的。”
只是這番話,并沒落入秋清染中。
她蹦蹦跳跳的回到禪院,高興的像個孩子。
哪怕頭疼的快裂開,她也一點兒不在乎。
“小姐,你的頭……”
得了恩賜,就沒有在萬羅寺待著的理由了。
秋清染坐著馬車回到莊子,路上,胭脂那叫一個心疼,拿著滾燙的石子,不停的揉著秋清染紅腫的頭。
“小姐,不是奴婢說你,你又不是不知禪觀不可食葷,你弄成這樣,奴婢連一顆熱雞蛋都找不到,如此怎么消腫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