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,世人只會驚愕與這起案件的恐怖,痛恨祁偉光罪責(zé)的罄竹難書,可是,誰能想得到,主導(dǎo)這一切的,竟然會是安江這個小小的正科級!
“記錄在案!簽字,按指??!”而在這時,安江示意祁向陽在認罪書上按下指印后,看著紀(jì)昌明,淡淡道:“走,去提審梁路!”
紀(jì)昌明這才如夢初醒,慌忙點點頭,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腦,但剛站起來,便一陣頭重腳輕,險些沒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今天經(jīng)歷的這一切,實在是太瘆人了。
祁向陽說出來的便如此恐怖,天知道,梁路這個祁偉光的貼心人,以及諸多事宜的經(jīng)手人,說出來的又該是何其恐怖?!
“安江,我什么都說了!”
“會減刑吧?”
“會輕判吧?”
而在這時,祁向陽掙扎著站起來,看著安江的背影,顫聲道。
“你的結(jié)果是什么,我說了不算,法律說了算!”
安江漠然一聲,帶著紀(jì)昌明,昂首向門外走去。
祁向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愣怔良久后,手捂著臉,嚎啕大哭起來,一邊哭,一邊大聲喝罵道:“祁偉光,祁偉光,你這個老混蛋,你害死我了!嗚嗚嗚……”
這一刻,不知為何,他不怨恨安江,不怨恨梁路,惟獨怨恨祁偉光!
似乎,沒有祁偉光將他帶到這世上,他便不必受后半生的這些苦難!
而在這時,安江已是帶著紀(jì)昌明走進了梁路的審訊室。
“紀(jì)書記,你終于來了!”
“這個安江,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,沒有任何緣由,竟然把我扣押在派出所的審訊室里!甚至,還妄想利用我的特殊身份,去構(gòu)陷上級領(lǐng)導(dǎo)!”
“這是黑獄!這是冤獄!”
“這樣的干部,眼里沒有組織,沒有紀(jì)律,更沒有一點兒黨性!”
“紀(jì)書記,你趕快帶我出去!我要去向上面匯報,我要一個公道!”
梁路一看到紀(jì)昌明,眼中立刻露出狂喜之色,急聲呼喝道。
他知道,紀(jì)昌明是只老狐貍,這次的事情太大,只要他嚇唬紀(jì)昌明兩句,這老家伙為了自保,肯定會遠遠躲開。
紀(jì)昌明看著梁路那上躥下跳的樣子,眼底滿是嘲弄,甚至還流露出些悲憫。
他不知道,有朝一日,這樣的場景落到他頭上,他的舉動,會不會也是梁路這般模樣!
但他知道,他的前途,都捏在安江手里,安江只要動動手指頭,這個關(guān)押室里,除了梁路之外,就會再多一個他。
“梁路,不用再癡心妄想了!”
“祁向陽已經(jīng)招供了!”
“我和昌明書記過來,不是聽你在這里唱高調(diào)的,而是要你配合我們的調(diào)查審訊!”
安江漠然看著梁路,目光如銳利匕首,直刺人心,一字一頓,冷然道。
“胡說八道!祁書記什么都沒做錯,祁向陽招哪門子的供!安江,你這種詐唬人的雕蟲小技少在我面前顯擺,我不吃你這一套!”梁路不假思索搖頭。
他不相信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安江能有辦法讓祁向陽開口道出一切,這一切,一定是安江在詐他,在攻心!
“自己看清楚,這是什么!”安江嘲弄一笑,舉起祁向陽的認罪書,向著梁路搖了搖,淡淡道:“祁偉光的親兒子都要條船求生了,難道,你這個秘書打算比他的親兒子還孝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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