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少南眉眼如劍,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頭。
他當然是想把宋舒然丟在這處不理會的,宋舒然是成年人了,又不會走丟。而且,是宋舒然先挑起矛頭的。
但惻隱之心告訴司少南,宋舒然現(xiàn)在大衣之下幾乎是真空的狀態(tài)。且她被自己折騰得連走路姿勢都怪異著。
這附近又有不少的酒吧。
凌晨的時間,黑夜代表了潛在的危險。
沒有任何聲音,車廂陷入沉默。
然而,在等得不耐煩扭頭看宋舒然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一瘸一拐朝另一個方向走了!
宋舒然不清楚司少南此刻的想法,沒有靠近豪車,而是決定打車。
黑色的豪車停在路邊,像是潛伏的野獸。
司少南現(xiàn)在肯定還在怒火之中,宋舒然也心亂如麻,不知道用什么借口跟司少南解釋。
冷靜是對現(xiàn)在兩人最好的解決方式。宋舒然不想跟司少南吵架。
陳叔見狀,心里暗自叫苦。
宋小姐當真是個奇才!
自家少爺傲氣如鷹,什么時候低頭過?能為了她做到這種程度,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!
誰知道,宋小姐比自家少爺還要倔!
陳叔趕緊打圓場,想要下車招呼宋舒然:“少爺,我去喊喊宋小姐,她估計不知道您在等她呢。女孩子嘛,臉皮薄?!?
被司少南制止住了。
他冷聲:“誰說我在等她?開車?!?
臺階給過一次,司少南絕不會再遞一次。
豪車啟動的同時,宋舒然也上了出租車。
陳叔留了個心眼,在司少南的默許下,特意降低了車速,跟在了出租車后面。
平安抵達a大,司少南率先下車,揚長而去。
……
翌日,是a大一月一度的晨會,全校的老師都會參加。
宋舒然提前十分鐘進入會場。
她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,遮掩皮膚上的咬痕吻痕。盡管已經(jīng)上了妝,也不難看出眼皮是浮腫的。
然而,踏入會場的的那一刻,宋舒然卻發(fā)現(xiàn)所有老師的目光紛紛投向她。
甚至有些很面生的年輕老師,對她指指點點。
宋舒然依稀聽到他們的談?wù)搩?nèi)容。
“學(xué)校論壇上說的就是這個女老師,聽說是數(shù)學(xué)學(xué)院那邊的。真是震碎我三觀!一想到跟這種道德敗壞的老師同處一個學(xué)校,我就反胃!”
“年紀輕輕的,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?我原本還不相信我們學(xué)校會有這樣的老師,但我昨天問了我老公,他說具體內(nèi)容記不太清了,但兩年前的確有類似的新聞!”
“這種人就應(yīng)該開除!法律不給她定責(zé),但不能輕易饒了她??!學(xué)生對她的信任變成葬送自己的工具,氣得我渾身發(fā)抖!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