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司夫人交代的不同,崔云嫣只是把宋怡繁的樣本帶到宋舒然面前。
“宋老師,我在司阿姨那兒給你求情,最后我們商量出一個解決方法?!?
“這是司阿姨找的另一個乳娘的藥,你讓少南喝下,看看效果如何。”
“如果后續(xù)效果好的話,恭喜你,你就可以解脫了?!?
如果順利實施,這個結果確實是宋舒然所渴望的。
可她看著崔云嫣從保溫袋里拿出被冰凍的“藥”,不太放心:“確定這藥沒問題嗎?”
崔云嫣嬌嗔反問:“這可是經(jīng)過最高級的私人醫(yī)生檢驗過的,你難道還不放心嗎?再說了,這是司阿姨的意思。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問題,也與你無關?!?
她拉著好感:“宋老師,我這可是為了你才去跟司阿姨申請換人的。這位新的乳娘也是我耗費了不少精力才找到,萬里挑一?!?
宋舒然自認自己和崔云嫣并不是很交好的關系,可不知道為什么,她在自己跟司少南的事情上格外上心。
……大概是因為她很善良吧?
但宋舒然總是無法說服自己坦然接受崔云嫣莫名的好意。
在崔云嫣大費周章解釋了一堆之后,宋舒然最后應下:“好的?!?
送走崔云嫣,宋舒然盯著那瓶白色盯了很久,最后還是選擇放回冰箱。
司紹南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完全,最好還是不要進行藥物上的大改動。
盡管這是司夫人的意思,可是,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,司夫人又要查到自己身上來。
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,經(jīng)不起一點差錯。
暫且就讓她隱瞞一下,先用自己的汁水頂著,等到司少南身體好轉,再逐漸換藥吧。
這般想著,宋舒然走到洗手間脫下內(nèi)衣。
她重新墊上紙巾,體內(nèi)的藥物洶涌澎湃。
昨天,她已經(jīng)把自己體內(nèi)的有毒藥物全都清理干凈了,摁得胸口泛疼。
服用下那記猛藥后,身體如同燒了一把熱火。
愣是洗了近兩個小時的冷水澡才把火苗暫時壓制住。
她收集了自己源源不斷的汁水,靜置了一個小時,再用湯勺一點一點舀出來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先前的異樣黃色物質。
為了司少南的安全,她只能不害臊地自己喝下。
幸好,沒有出問題。否則她是萬萬不可能再拿給司少南喝。
輕而易舉盛滿一杯藥物,重新患上紙巾墊,宋舒然敲了隔壁宿舍的門。
今天司少南身體不適,沒去上班。
門很快就開了。
司少南看了眼宋舒然端著的東西,立刻懂了她的意思,轉身走進房間。
宋舒然愣了下,以為司少南不愿意喝,追到宿舍里面去:“司少南,今天的藥沒有問題,我已經(jīng)提前喝過了。”
司少南說:“我知道,你先放著吧,我等一會兒再喝?!?
他并不是懷疑。
他只是覺得……如果自己立刻喝完,宋舒然肯定又扭頭就走了。
他下意識不想讓兩人之后,只存在喂藥這一話題。
司少南坐在桌前:“如果沒有老師這份收入的話,你母親的醫(yī)藥費怎么辦?”
宋舒然抿著唇:“我還有兼職,會自己想辦法的。不用你關心,你快點喝藥吧?!?
司少南順勢說:“需要我?guī)湍銌帷悴灰`會,這筆錢不需要還的,就當是,當是我對你的賠償?!?
這是司少南能想到的,唯一能給宋舒然的最有用的方法。
但宋舒然果斷拒絕:“不需要?!?
母親現(xiàn)在情況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每天的開銷尚且在她能夠覆蓋的范圍內(nèi)。
能夠自己解決的問題,她絕對不要司少南插手。人情債是最難還的。
可司少南堅持:“宋舒然,就讓我補償你一些什么吧。金錢是你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東西,我……”
宋舒然打斷他:“司少南,我都說了不需要了。有錢了不起嗎?你以為錢是萬能的,能夠讓我忘記被迫流產(chǎn)的過程?”
“我已經(jīng)說了,要么放我走,要么你按時喝藥?!彼问嫒恢币曀旧倌?,“按時喝藥,等到你痊愈,我就能走了?!?
司少南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