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紹氣勢洶洶而來,是想好了該怎么羞辱打壓柳煙柔,將她徹底的變成只聽他話行事的棋子的。
此刻卻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弄的人都是懵的,捂著被打的腫脹的臉怒道: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……”
心下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
“我胡說八道?”
她冷笑的后退了一步,在椅子上坐下。
昨晚折騰太狠,實在腿軟的厲害。
不過面上卻不顯,只冷聲問道:“你昨晚在哪里?”
簡紹冷哼,他特意邀請云北霄參加老夫人壽宴,讓人給他們下藥,怎么可能會來她這邊打擾,當(dāng)然是去小妾那了。
“我問你,昨晚我被人欺負(fù)的時候,你作為我的夫君,為什么不來救我?!
你若不想娶我,當(dāng)初又為何去求娶?
成親一年不曾圓房也就罷了,竟還讓別人來羞辱我?!
你拿我當(dāng)什么?!”
柳煙柔一聲又一聲的質(zhì)問,抄起茶壺又砸了過去。
簡紹狼狽躲避,額頭冷汗涔涔,色厲內(nèi)荏的指著她道:
“你……你休要胡攪蠻纏!”
“我胡攪蠻纏?哈哈哈……”
柳煙柔掀起自己的衣袖,露出斑斑點點的青紫痕跡,和包裹著還滲著血的傷口,又沖過去一把扯下滿是鮮血的床單,砸到簡紹臉上,罵道:
“是我胡攪蠻纏,還是你簡紹不是東西!”
“讓別人來睡你夫人……簡紹,你簡直不是人!”
柳煙柔靠著床柱,緩了緩,腿不那么軟后,就又開始發(fā)瘋了。
她將屋里的擺設(shè)盡數(shù)掃落在地,茶盞花瓶瓷器逮著那樣扔那樣,盡數(shù)往簡紹面門砸去。
簡紹被砸的接連后退躲避,狼狽不已。
“啊——”
硯臺砸中額頭,瞬間滲出血跡。
簡紹捂著額頭倒吸了口冷氣,目光陰沉的看著柳煙柔,怒喝道:
“還不趕緊來人把這瘋……少夫人給制??!”
外面立馬來了兩個粗使婆子上前要按住柳煙柔。
“我看誰敢!”
柳煙柔靠著床冷冷的看著簡紹。
香蘭攔在了柳煙柔面前,雙目猩紅的瞪著簡紹,鼓足勇氣道:
“小侯爺,你敢動我們少夫人,我們相爺不會放過你的!”
柳煙柔即便不受寵,也畢竟是相府千金,兩個粗使婆子一時都不敢動了,遲疑的看向簡紹。
簡紹卻陰沉著臉看著柳煙柔,冷笑道:“相府若真管你,你前幾日回去,就不可能連門都沒進去!”
以為她是相府好不容易尋回來的真千金,才娶她的!
早知她不受寵,他當(dāng)初就不會娶她!
占著侯府主母的位置,卻對侯府毫無助力!
若不是發(fā)現(xiàn)她和東廠那死太監(jiān)有些牽扯,她早就該死了!
粗使婆子擼了袖子上前,一把將香蘭推開,就朝柳煙柔抓去。
“不許動我們少夫人!”
香蘭狼狽的爬起來,又再次沖過來攔在柳煙柔面前,執(zhí)拗的瞪著兩個粗使婆子,將柳煙柔牢牢的護在身后。
柳煙柔將她拉到了身后,冷冷的看著兩個粗使婆子,眼底的狠辣殺意愣是看的兩人不敢再上前。
柳煙柔的目光落在簡紹身上,嗤笑了聲,道:
“小侯爺這是不打算給我說法了?那小侯爺可要好好想想,該怎么和天下人交代你堂堂永昌侯,讓別人羞辱你夫人的事!”
她說著,拉著香蘭就走。
“站?。 ?
簡紹怒喝,“攔住她們!”
“柳煙柔,別忘了你的身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