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看著失魂落魄的姐姐,她雖答應(yīng)了樂清華今夜回去將軍府,可現(xiàn)下,她如何放心讓姐姐獨(dú)自留在宮中?
可就當(dāng)沈昭月想要往前走時(shí),齊恒僅僅拽住了她,在她耳旁道:“去將軍府,這幾日不要出門?!?
沈昭月轉(zhuǎn)頭望了齊恒一眼,只見他臉色俱是寒意,似乎對(duì)于眼前的一切,都早已心有成算。
而就在沈明月匆匆離去時(shí),她與沈昭月對(duì)望了一眼,那眼眸中是與齊恒一般的冷寒之色。
皇帝突然暈了過去,宮宴上的眾人卻不敢亂,更不敢出聲議論,只低著頭,隨著宮人們提燈出了宮門。
回去的馬車上,沈昭月與齊恒共乘,兩人俱是不發(fā)一,只因車夫還在外面。
到了將軍府門前,齊恒將她送下馬車,又連連叮囑了幾聲:“無論宮里宮外發(fā)生何事,你都絕對(duì)不要離開將軍府。”
就在齊恒轉(zhuǎn)身要走時(shí),沈昭月一把扯住了齊恒的衣袖,她望著他,心有疑問,卻問不出口,思來想去,最后竟是只說了一句:“萬事小心?!?
“放心。等我回來娶你?!饼R恒突然笑了一聲,揉了揉沈昭月的額前的頭發(fā),策馬離去。
樂清華站在府門前等著她,上官遲已經(jīng)先一步去了軍營帳中,皇帝若是病重,他就越需要在軍中坐鎮(zhèn)。
“二叔母?!鄙蛘言赂狭藰非迦A的步伐,在身后問了一聲,“可有什么囑咐?”
樂清華往前走了兩步,才停下道:“你乖乖待在府中,就好?!?
沈昭月應(yīng)了一聲:“好?!?
可不知為何,一想到姐姐剛才在宮中的眼神,她總是隱隱覺得哪里不對(duì)勁。
新帝才剛剛登基不久,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,她姐姐該如何自處呢?朝中大臣,本就不喜皇后出身微弱,一個(gè)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女子,不僅成了王妃,還成了皇后,實(shí)在是大周先例。
沈昭月躺在床上,心中滿是擔(dān)憂,可她做不了任何事情。她只擔(dān)心自己與姐姐的身份被有心人揭穿,害了姐姐不說,只怕還會(huì)害了光兒。
憂思重重之下,沈昭月連著兩夜都未曾睡好,眼下生了烏青,神色疲倦。
不能出府,她只能從旁人口中來打探宮內(nèi)的消息,沈昭月問著身邊侍女:“皇上如何了?可好了些?”
侍女只搖頭道:“不知呢!”
沈昭月又等了三日,她耐不住性子,想去問一問樂清華,可等到她走到了院門前,卻是被人攔了回去:“夫人這幾日誦經(jīng)祈福,不見外人,姑娘還是請(qǐng)回吧?!?
樂清華不肯見她,她又不能出府。
沈昭月更是尋不到法子向齊恒遞消息,每日都是心急如焚。
終于有一日,沈昭月在將軍府中用膳時(shí),竟是在一塊酥餅中,咬到了一張紙條。
“戌時(shí),馬坊側(cè)門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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