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姑娘?我們該回去了?!毕膵邒咴谏蛘言碌亩哉f了一聲,這里人來人往,她一個外女站在這兒,總歸會惹人注意些。
沈昭月強迫自己移動著眼神,但指尖卻抑制不住的輕顫,她站在一側(cè)連廊的柱子后,但眼前走來的人是她的姐姐——沈明月。
裴玄是與謝長翎一道而來,為表對齊老太師的敬重,他攜同慶王妃與小世子一起來祭拜。
沈昭月將身子稍稍側(cè)了過去,慶王與小世子都見過她,若是現(xiàn)在就被認(rèn)出來,怕是會給齊恒帶來麻煩。
盡管她心中有無數(shù)話想和姐姐說,但此刻沈昭月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想法,強忍著匆匆離去。
夏嬤嬤是個心思縝密的人,她順著沈昭月的視線看了一眼,就領(lǐng)著人趕緊回了蘭韻閣。
“今日姑娘做的很好了,按照規(guī)矩,府中上下皆要行齋戒素食。還望姑娘切記,不可貪一時的口舌之欲,以免給公子帶來麻煩?!毕膵邒咦R人無數(shù),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絕色傾城的女子,她曾跟著入宮過幾次,就連宮中的那些貴人都比不如眼前女子,讓人動心。
夏嬤嬤在知曉齊恒定親后,就念著祖上有靈,終是保佑齊恒尋到了心上人,但現(xiàn)下她多有些擔(dān)憂,這樣的女子入了后宅,并非是什么好事。
沈昭月應(yīng)下了夏嬤嬤的話,她是齊恒的乳母,自然處處都是為了齊恒打算。
哪怕語中對自己有些不喜,沈昭月聽出來了,也并沒有放在心上,她道:“嬤嬤所,夢兒定會記在心上?!?
見她受教,夏嬤嬤還算是放了些心,隨后她將沈昭月帶進了一處偏房內(nèi),里頭擺滿了賬本、書冊、還有幾個大箱子。
“這是?”沈昭月走近后,不明白為何給她看這些?
夏嬤嬤道:“這是公子名下的鋪子與收藏,公子他不喜金銀,也就懶得打理。往常都是我?guī)椭纯矗乙粋€老婆子哪里懂這么多?上官姑娘,既然公子與你定了親,這些早晚都該歸到你手上?!?
沈昭月“呵呵”一笑,臉上帶了一絲無措,她可沒想給齊恒當(dāng)苦工啊!這剛剛進了齊府,就要給齊恒管家了?
夏嬤嬤繼續(xù)道:“這些鋪子田畝,都有專人在打理。姑娘每月只需對個賬就好?!?
夏嬤嬤已經(jīng)將話說明白了,沈昭月即便再不情愿,此刻也只能接下,何況昨日齊恒就說了,夏嬤嬤會給她些東西,想必也就是這些了。
本以為齊恒是好心與自己說些注意的地方,沒想到是下了個套給她。
然而,此刻沈昭月還有一件事情想問,“夏嬤嬤,不知齊大人他……可跟你說過了我的身份?”
按理說,夏嬤嬤伺候齊恒這么多年,這突然府中買賣了一個侍女,她定是知道的,甚至齊府的人也都該知道齊恒身邊有個侍女才對。
可剛才沈昭月去靈堂祭拜時,齊家二夫人僅僅是多看了她一眼,就不再搭理她了,連一絲探究的眼神都沒有。
夏嬤嬤聞,輕嘆了一聲,“上官姑娘的事,公子與我說過了。原本蘭韻閣是有一個侍女在,只是她運道不好,已經(jīng)不在府上了?!?
齊恒竟然還真有一個貼身侍女在?沈昭月心有微動,難怪當(dāng)初編個身份時,齊恒想也不想就給她按了一個侍女的身份。
“那旁人就沒見過她?”沈昭月不由多問了一聲。
“我家公子原不住在府中,只是現(xiàn)下不得不回來罷了?!眳菋邒唠[晦地說了一嘴,就止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