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?!币槐杷f到了床邊,謝長翎隨手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。
沈昭月接了過去,她太渴了,嗓子更是干疼。
至于昨夜發(fā)生的一切,沈昭月不知該如何應(yīng)對,不該發(fā)生的,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。但這一間屋子,沈昭月打量了一眼,布局與陳設(shè)都太過陌生。
謝長翎原以為她醒來后,會大吵大鬧,或是以死相逼。
但現(xiàn)在沈昭月安靜地坐在床上,乖巧地喝著水,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輕舟呢?”沈昭月喝完水,她在心底思索了一番,若她失蹤了,謝輕舟必然會發(fā)覺,也定會尋她。
謝長翎坐在床邊,望著她脖間的紅痕,回道:“新婚燕爾,他自然是與他的妻子在一起?!?
“什么?”沈昭月沒聽明白,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沒抓穩(wěn)。
謝長翎笑了笑,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寵溺,又帶著幾分戲謔,“你不是猜到了嗎?”
他從前總以為,他的月兒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弱女子??芍x長翎現(xiàn)在知道了,他的月兒是深藏不露的小狐貍精。
“既是聯(lián)姻,為何不能是輕舟呢?順了他的心意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謝長翎幽幽地來了這么一句,“只是委屈你,暫且不能跟我回謝府了。”
沈昭月一聽這話,心底暗暗發(fā)毛,她咬著下唇,問了一句:“何意?”
謝長翎將那日的話丟了回去,手將茶盞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卻是一點點靠近了沈昭月,將她逼至了床角處。
謝長翎最生氣的,不是沈昭月想要逃離他,而是……
“齊恒倒是對你真心呢,滿城的暗衛(wèi)在尋你?!敝x長翎輕哼了一聲,“你不知,齊家與我有仇?”
他竟知道齊恒與她的事!
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。
若是謝長翎知道齊恒的事情,那她的姐姐……
“哦,我竟不知你還有個姐姐。”謝長翎將她最后一道希望也給打破了。
沈昭月原本抗拒的身心,頓時沒了氣力,她小心而謹(jǐn)慎地望著他,輕聲問道:“我姐姐呢?”
“自然是回到她該去的地方?!痹诘弥蛘言碌慕憬?,是慶王妃后,謝長翎命人重新徹查了安陽沈家一案。
她們姐妹二人,確實無辜??扇舫闪她R恒手里的刀,只怕往后更摘不干凈了。
沈昭月眼中失了神色,她只怪自己大意,還連累了姐姐。
謝長翎嘆了口氣,說了一句:“慶王是真心愛她,慶王妃的身份是對她最好的保護?!?
沈昭月冷眼掃過去,“真心愛她?就可以將她囚禁在王府嗎?謝長翎,這不是愛,是占有?!?
這一句話,既駁斥了慶王,又嘲諷了謝長翎。
謝長翎歪了下頭,似是想了下她的話。
然而,他卻道:“月兒不是說過嗎?木已成舟,當(dāng)過好將來才是?!?
“如今,你我已是夫妻,自當(dāng)要同心同德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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