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香葉扶著沈昭月坐上了馬車,兩人手心的汗才漸漸涼了下去。
“姑娘下次,還是少出門吧。我這心,都快跳出來了。”這難得做一次壞事,就差點兒被謝長翎抓包了,香葉拍了拍胸口,她是被嚇得不輕。
沈昭月見她膽小的樣子,想著還是讓她好好在府中待著吧,“嗯,沒有下次了。”
可想起剛才齊恒所說的話,如何進去一趟慶王府呢?
“前幾日,慶王府的小世子送的紙鳶呢?”自上次生辰后,沈昭月時不時就能收到從慶王府送來的小禮物,大多是些孩子的玩具,偶爾會附上一封字跡潦亂的親筆信。
香葉回想了一下:“收到偏房里了?!?
“嗯。慶王府送了這么多東西來,我們該回禮才是?!鄙蛘言滤妓髁艘幌拢蛟S她該從現(xiàn)在起,多去慶王府走走了。
香葉也道:“小世子喜歡姑娘煮的面,只可惜上次沒能煮一碗長壽面給他?!?
“嗯,說得也是?!鄙蛘言孪氲搅伺釠櫣獾哪菑埬?,若按照齊恒的話,姐姐成了慶王妃,那裴洐光就是姐姐的孩子?是她的親侄子?
若真是,沈昭月心中竟泛起了幾絲溫情,她本以為自己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,如今再多一個可愛的孩子,也挺好。
回到漣漪院內(nèi),沈昭月聞了聞衣袖,那股桂香竟然還在。
“去打熱水來,這香我不喜歡。”沈昭月進屋就脫下了衣裳,等到她將整個人都泡進了浴桶中,才終于洗去了今日的疲勞。
另一處的京兆府內(nèi),謝長翎奔波了半日,才尋到了些線索。燕國的刺客在京城的據(jù)點雖隱秘,但總有讓周圍人察覺不安的地方,只多加詢問,就能發(fā)現(xiàn)細(xì)節(jié)。
忽而,身后走進來一人。
齊恒大步跨進了門檻,一身常服顯得自在瀟灑,他手中拿著一壺酒,往案桌前一坐,“便是查案,也沒必要如此辛勞吧?!?
謝長翎放下了手中的卷軸,在齊恒想要看上一眼時,早早合了起來,放回到了身后的卷宗內(nèi)?!澳憬袢?,很閑?”
自回了京城,齊恒就一改之前在廣陵時的爭鋒相對,倒是常常會來看望一眼謝長翎。若非京城眾人皆知齊家與謝家鬧翻了,還真以為他們二人是同盟好友呢。
“還行,比你清閑就是?!辈粌H比他清閑,還能與美人一敘。
“你身上,什么味道?”忽而,謝長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桂香。
這香味,與白日里在沈昭月身上聞到的,一模一樣。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