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老爺看著眼前的女子,眸中閃過驚艷,沒想到都長成這般絕色了!他笑呵呵地朝著沈昭月招手:“坐吧,都是一家人,這些虛禮就不必了?!?
謝輕舟與謝九郎分坐在兩旁,見到沈昭月來,都笑著與她問好。
“沈姐姐,你坐這兒?!敝x九郎指揮著下人為她拉開椅子,讓沈昭月挨著他坐下。
“九郎好像又長高了些?”沈昭月許久未曾見到謝九郎了。
謝九郎一聽,臉上浮起了得意的笑:“就連夫子都說,我長高了呢!”
小孩子,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句夸贊,他們迫不及待地想成為大人。
熟不知,大人都想著有一日能重新做個孩子。沈昭月看著眼前童真的九郎,不由有些羨慕了。
“布膳吧?!彼姆蛉讼蛳簿晡⑽Ⅻc了下頭,片刻后,桌上已擺滿了佳肴。
這陣仗,是沈昭月第一次見。
俗話說,食不寢不語。
一桌人只低著頭吃飯時,四夫人突然開口道:“輕舟中了舉,連著老夫人都開懷了幾日。昨日她與我提起,想著讓輕舟與長翎一同去京城,也好早些為明年的會試做準(zhǔn)備。”
謝輕舟目露喜色,若能提前去京城,自然最好了!這幾日他與同窗好友們正商討著,說是等到明年開春,再一同結(jié)伴去京城。只這路途遙遠(yuǎn),他還擔(dān)心能不能順利到呢!
“能和二哥一同去,那最好了!這路上,也安全些。”謝輕舟連連點頭,連手中的筷子都忘了放下,夾了一半的菜掉在了桌上。
沈昭月見謝輕舟欣喜的模樣,心下卻是憂心,那她怎么辦?
尤其,竟是要跟謝長翎一同去?那一句“歡喜她……”,雖聽不真切,但沈昭月亦有所掛懷。
“月兒,你也一同去。有你照料輕舟,我更放心些?!彼姆蛉丝闯錾蛘言掠性捯f,連忙又加了一句,“放心。老夫人說了,京城那兒自有人打點,你們?nèi)チ?,只安心讀書就好?!?
四老爺跟著搭腔道:“是該早些去,若是有朝一日為官,還是得先多認(rèn)識一些人好?!?
四老爺雖無心仕途,但從小在謝府長大,耳濡目染,對官場之道略有些見解?!坝卸繋椭狳c一些,輕舟日后也好做事?!?
謝輕舟連聲答應(yīng)著:“多謝父親母親,為兒子籌謀。”
沈昭月只得扯起嘴角,笑著應(yīng)和,隨后她又問了一句:“姨母,那我與輕舟的親事可定好日子了?”
四夫人見她恨嫁的模樣,不由“嘖——”了一聲,“如今大房剛被流放,我們急著辦喜事,那成何體統(tǒng)?這成親的日子不急,等到會試結(jié)束,正好雙喜臨門?!?
“姨母說的對,是我心急了?!鄙蛘言麓瓜铝搜劢牵辉俣?。
一頓飯吃完,沈昭月讓香葉將護(hù)膝送了下去,四夫人看了一眼針腳,只嘆了口氣,也就收下了。
唯有謝九郎滿心歡喜,立刻就穿在了腿上,“沈姐姐做得真暖和,等明日夫子再罰跪,我也不怕了!”
回去的路上,謝輕舟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,他念叨著:“月兒,等去了京城,我們置辦個大宅子,往后天高任鳥飛,自是逍遙?!?
“輕舟,你……真想做官嗎?”
走到半道,沈昭月遲疑著腳步,問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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