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梟一巴掌抽開了陸辰的右手:“你裝你娘的逼呢?正經(jīng)人誰自我介紹用你這套說辭?你中二那就把你身份證貼腦門上啊!”
陸辰右手僵在半空,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可相較于這一巴掌,陳梟的這番話,更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抽在了他的臉上,火辣辣的疼。
周圍的圍觀群眾哄堂大笑起來。
笑聲刺耳。
陸辰的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,嘴角更是輕微的抽搐起來。
白綾黛眉緊蹙,氣惱的說:“陳梟,你算什么男人?陸辰好心和你打招呼,你這反應(yīng),一點男人肚量都沒有了嗎?”
“我是不是男人?和你三年,你還不知道嗎?”
陳梟心急龍老的事情,完全沒了耐心,冷聲丟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就走:“我還有事,再見?!?
“你,你……”
白綾頓時俏臉青紅變化,氣惱的嬌軀顫抖。
他變了!
離婚后,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。
以前他從不會用這種態(tài)度說話的!
聽著周圍的大笑聲,白綾更是氣的咬牙切齒,眼見著陳梟即將走進(jìn)電梯,她厲聲大喊道:“陳梟,你就不是個男人,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,算什么男人?”
靜。
哄笑的人群戛然死靜,落針可聞。
陳梟走進(jìn)電梯,心臟猛地像是被刀割了一下,臉色也冷了下來。
不過想到樓下的龍老,他也忍著關(guān)閉了電梯。
“混蛋,簡直混蛋!”
白綾氣的銀牙都快咬碎了,憤怒的說:“他怎么是這樣的人?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?陸辰,你看看他啊~”
話到最后,儼然變成了嬌嗔。
陸辰此時也回過神,安撫道:“好啦好啦,這樣的人壓根就配不上你,你何必和他置氣?夏蟲不可語冰,狗咬你一口,你難道還要咬回去?”
聲音不遮不掩,清晰地落到所有人耳中。
白綾頓時氣消了一大半,憤憤地說:“你說的對,遇上他真是晦氣,倒血霉了,不過今天鵲橋會被人包場了,大家都有賠償,咱們提前預(yù)定了,這賠償可不能少了?!?
誰都沒注意到,鵲橋會門庭內(nèi),早已經(jīng)佇立了一道倩影。
葉紙鳶在點完菜后,就聽到門外的哄鬧聲,所以就走了出來,誰知道正好目睹了一切。
一股寒意從她身上宣泄出來。
以至于讓她身后的餐廳負(fù)責(zé)人,都噤若寒蟬。
“配不上?到底誰配不上誰了?”
葉紙鳶面若寒霜,慍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:“當(dāng)眾羞辱陳梟不能生育,到底是誰不念過往了?你難道不知道,生育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嗎?陳梟攤上你,才是真的倒血霉了,夏蟲確實語不了冰,你不珍惜,那我來珍惜,陳梟你就算再不想吃我的軟飯……但今天這頓軟飯你吃定了!”
刺骨的寒意,讓周遭的氣溫仿佛都驟降到了冰點。
她身后的負(fù)責(zé)人更是汗毛倒豎,神色惶恐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眼見著白綾手挽著陸辰,朝著鵲橋會門庭這邊走來。
葉紙鳶冷聲道:“去告訴他們,鵲橋會禁止狗男女入內(nèi)?!?
負(fù)責(zé)人神色一變,卻不敢忤逆,當(dāng)即就走出了鵲橋會。
“抱歉二位,鵲橋會不歡迎狗男女!”
轟隆!
白綾和陸辰僵在了原地,臉色青紅變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