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吏看著他離開,這才看向了路去病,“路令史,您是已經(jīng)犯下了一次過錯的人,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,可就不只是貶職了”
路去病低著頭,沒有說話。
老吏瞥了他一眼,正要離開,劉桃子卻又上前一步。
“一把鍬,一桶水?!?
老吏沒有理會他,揮了揮手,便領(lǐng)著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學(xué)子離開了此處。
直到他們離開,路去病這才松了一口氣,他幽怨的看向了劉桃子。
“桃子兄你害苦我也。”
“這律學(xué)室是不能出的”
“我看了新律和縣學(xué)例,不曾看到這般規(guī)定。”
“這”
路去病一時無,條例那是拿來用的嗎?
那就是拿來看的,若是五年前,或許還能按著條例去辦,可如今
他罕見的沒有說話,匆匆離開。
沒過多久,他就帶來了桃子所需要的鍬和木桶,不過木桶是空的。
豬圈內(nèi)的眾人還在驚疑不定的看著外頭的情況。
自從他們進入縣學(xué)之后,就不曾有人敢踏出豬圈一步,倒是有別人闖進這里來,狠狠奚落他們。
像今日這樣的情況,他們還真的是頭一次看到。
甚至都驚動了縣學(xué)里的博士。
劉桃子扛起鍬,熟練的走進了院內(nèi)。
在眾人的凝視之中,他脫掉了上衣,開始鏟起土來。
桃子力大,一鍬就能帶起好多土,露出一個坑,他將遺落在各地的矢鏟進坑里,再將土填平。
陽光照耀在那古銅色的健碩肌膚之上,不同的傷疤交錯,密密麻麻的分布在那具身軀之上,汗水滴落,塵土飛起,又迅速被鏟平。
眾人都看呆了。
不知什么時候,幾個人湊到了劉桃子的身邊。
竟是那個契胡。
“一起來!”
他看向了左右的眾人,“都愣著做什么?!一起來!”
“沒鍬就用手!”
一時間,又有七八個人上前,院落內(nèi)的眾人第一次彰顯出了如此的斗志,齊心協(xié)力,他們認真的掩埋了豬圈里的每一處污穢。
劉桃子甚至在院墻邊挖出了一個溷藩,他用一些雜物將三面圍起來,敲敲打打,這是一個真正的溷藩。
天色漸漸漆黑。
院落內(nèi)干干凈凈的,四處都被撒了水,一座嶄新的溷藩出現(xiàn)在了墻邊。
路去病驚愕的看著這一幕,不知所。
契胡擦了擦骯臟的臉,忽然有些感動。
“我在此處待了三十多天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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