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歡回憶道:“張哲太偏執(zhí)了,按照工作室規(guī)定,我留下他實習(xí),可是他的設(shè)計稿完全不允許改動,更不允許提意見,他說藝術(shù)都孤獨的,是不被人理解的,一旦改動了就失去了他的靈魂?!?
“其實也能理解,他可能太熱愛自己的設(shè)計了?!彼稳粜撬伎嫉馈?
“是,可我們開工作室不就為了把珠寶賣給客戶嗎?真要講藝術(shù)靈魂,那是藝術(shù)館,博物館,不是工作室。況且他連在不改變款式的情況下,改變一下項鏈的長度都不愿意,說那個長度是他經(jīng)過計算的長度?!?
說完,陳歡嘆了一口氣。
宋若星聽了也覺得有點尷尬。
顯得她們倆有點市儈,滿腦子賺錢。
她輕笑一聲:“那后來呢?”
陳歡道:“我廟小當(dāng)然是容不下他,只能找個借口結(jié)束了實習(xí)期??晌乙矝]有苛待他,該給的都給了,我還多給了一些?!?
說完,她狐疑地看著宋若星。
“你突然提這個人干什么?他怎么了?他后來還開了一個小工作室。”
“工作室?叫什么?在哪里?”宋若星一連三問。
陳歡嘆了一口氣:“你別問了,已經(jīng)倒閉了,他那個性格,不倒閉才怪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
“我哪兒知道?你還沒說為什么找他。”
“他死了?!?
“哦。”陳歡點點頭。
“你怎么一點也不吃驚?”宋若星詫異道。
“我說過他性格很偏執(zhí),有種讓人害怕的偏執(zhí),這樣的人不是傷害別人,就是傷害自己,和他相處的時候,我會覺得緊張?!?
陳歡一邊說,一邊肩頭抖了一下。
宋若星也沒想到張哲是這樣的人。
如果是這樣的性格,真的能坦然接受自己是第四名嗎?
思考片刻。
宋若星又問道:“你聽他提過女朋友嗎?”
“女朋友?他不是說自己單身嗎?雖然性格不怎么樣,但他長得不錯,當(dāng)時,他還和辦公室?guī)讉€女生走得很近?!?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