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有理沒處說,只怪自己身份地位不及太子,往后,伯府的未來與前途,怕是難了啊,甚至能否保住伯府,都不確定。
沈益欲哭無淚,面上不敢有任何異樣,忽感周身發(fā)涼,感受到四周投來的不善目光,最無法忽略的,當屬晉元帝的視線,似要將他千刀萬剮。
沈益眼皮一顫,人持續(xù)裝暈,尿意卻被嚇得沒憋住。
偏偏今日穿的是淺色衣裳,離得近的幾人,眼見他下擺顏色迅速變深,身下的沙土都被一灘水漬浸濕。
......
謝玄氣還沒消,低頭看見水漬離自己的鞋只余一寸距離,鐵青著臉忙退兩步,嘴里咒罵,“該死的!你還是憋不住的年紀嗎?污穢之物差點臟了本王的鞋!”
人群中已有人低下了頭掩飾壓不住的嘴角。
當然不是在嘲笑宣王,而是笑沈家這位伯爺,以后當如何在京中立足?
晉元帝盯了沈益幾瞬,移開目光,向后望去,詢問鎮(zhèn)國公,“方才裴侍郎不是還站在那兒嗎?人呢?”
鎮(zhèn)國公搖頭,根本不清楚。
而方才裴如衍所站之位,只有一個少年。
彼時站在遠處樹下的虞紹回神,面上不再茫然,大喊道:“陛下!殿下!我知道!他們跑了!”
他們?
是裴如衍和誰?
眾人心了然。
晉元帝的眉頭擰起川字,開口便是怪罪,“他要走就走,怎么還拐帶人一起走?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