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,”平陽侯追問,“面具長(zhǎng)什么樣,能不能畫下來?”
官差取來紙筆,交給每一位山匪,幾乎每個(gè)人畫的都不太一樣。
“鬼畫符?!逼疥柡钍卦u(píng)論。
卻聽刀疤臉山匪給予肯定,“對(duì)對(duì),就挺鬼的,那個(gè)面具五官不太正常,初看還好,越看越恐怖?!?
談及此,他還縮了縮肩膀表示害怕。
邊上的山匪反駁道:“不是越看越恐怖,是因?yàn)榕渖纤奈淞?,你越來越怕他!?
“好像還真是,”刀疤臉恍然大悟,“他要是能做俺們大當(dāng)家,俺們啥也不怕了。”
平陽侯聽得無語,掃了一遍鬼畫符,轉(zhuǎn)身快步走出了大牢。
山匪被獄卒關(guān)回牢房?jī)?nèi)時(shí),還在問,“俺們的好處呢?”
“喏,給二兩銀子?!豹z卒道。
山匪捏著二兩銀子,感覺天都塌了,“俺們也不能花啊?!?
那頭,出了大牢,知府笑著打聽,“侯爺,此番是來尋太子的?是懷疑那個(gè)戴面具的男人是太子?”
生怕被人搶占先機(jī)的平陽侯,警惕地?fù)u頭,“不是,本侯在抓一個(gè)江洋大盜,此人恐怕與京城朝廷命官被殺的兩起案子有聯(lián)系?!?
朝廷命官被殺的事,金陵知府也略有耳聞,“原來如此,那此人若在金陵,豈不是會(huì)危害百姓?可要下官張貼告示,全城抓捕?”
“不,”平陽侯煞有其事地靠近知府一步,“這些山匪只說他戴了面具,卻沒人見過他的臉,如今什么信息都沒有掌握,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,萬一叫江洋大盜聽見了,他換個(gè)面具,我們這些信息全部白費(fèi)了?!?
知府恍然,“侯爺聰慧啊?!?
平陽侯見知府沒有再插手的心思,拍拍他的肩,“此事你就不必管了,本侯自有分寸,切記不要走漏消息?!?
語罷,朝著府衙外,匆匆離開。
金陵知府相繼送走兩位不速之客,又回議事廳整理葉家慘案的資料,歸攏好上呈刑部。
平陽侯的手下們?cè)诮鹆晁奶帉ち嗽S久,直到天黑前,他才想起該去接虞紹了。
虞紹還在微生家午睡,虞紹的到來,沈桑寧已經(jīng)在前院給舅舅舅母說了。
樊氏笑得合不攏嘴,“哎呀,世子的舅舅和表弟來了金陵,我們?cè)趺茨艿÷??不管他們?cè)诮鹆甏嗑?,都可以住在我們家,所幸家里地方大,我去命人將東邊空著的庭院收拾出來?!?
這頭剛吩咐下去,門房便開稟報(bào)平陽侯來接兒子了。
樊氏一聽,沒有一點(diǎn)遲疑,當(dāng)即要去迎,還不忘囑咐下人,“快去把大爺喊回來,家里來貴客了,再去將公爹也請(qǐng)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