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姑!”段湘煙百般不愿,拉著段姨娘的袖子不肯松開,不愿離開。
段姨娘硬生生把她從地上拽起來,“鬧得這么晚了,我?guī)貛渴帐皷|西,明日一早就走?!?
紫靈和玉翡擋在門邊,不讓人出去。
沈桑寧適時開口,“姨娘,此事還未揭過?!?
段姨娘駐足,松開段湘煙的手腕,“是,要怎么罰,我們都認(rèn)的?!?
“倒不是罰,而是讓一些事更清楚,明了些。”沈桑寧在等,等下一波人來。
方才進(jìn)書房前,秋葵已經(jīng)給她傳來了消息,許氏帶著裴寶珠去找虞氏認(rèn)錯了。
她和阿衍整這一出戲,可不止是為了讓段姨娘認(rèn)清段湘煙,同時也是為了讓裴寶珠成長些。
雖然裴寶珠很難快速成長,但也不能一直胡鬧下去,既然姓了裴,一舉一動都關(guān)乎了裴家臉面。
只要沒死,這規(guī)矩就必須得學(xué)會,人也必須要懂事。
否則,真是枉費(fèi)了阿衍今天的犧牲,他哪忍過這種是非,別說他,她都忍不了。
想著,沈桑寧回眸看他一眼,沒意外地,他又盯著她后腦勺看。
見她回眸,他還牽動起嘴角,在這緊張怪異的氛圍中,露出一抹令人心安的笑。
彼時,讓沈桑寧惦記著的婆婆虞氏,正在榮和堂大發(fā)雷霆。
陣仗可比書房要大多了。
虞氏用慣了半輩子的心愛茶具,都因震驚和憤怒沒拿穩(wěn),掉在地上摔個稀碎。
許氏帶著裴寶珠都沒敢坐下,大致坦白完后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等待發(fā)落。
虞氏哪有空處置裴寶珠,趕緊讓人去請大夫,步履匆匆地朝書房趕去,許氏拽著女兒趕忙跟上。
許氏心中忐忑,像被巨石壓著,努力維持著體面的鎮(zhèn)定,緊跟在虞氏身后還不忘出安慰,“大嫂,寶珠說了,那藥不傷身的,她也是愛護(hù)他大哥的,不會害人的,頂多就是帶些壯陽之效,給衍兒找個女子不比找個大夫強(qiáng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