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怔地看著突然擋在我眼前的賀知州,心里猛地騰起一抹不好的預(yù)感。
他背對著我,身軀那么高大,站得筆直,完完全全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。
周圍都是抽氣聲,陸長澤發(fā)了瘋地跑過來,急促地喊賀知州的名字。
警察將顧青青拉開。
顧青青在笑,笑得很瘋狂,她滿身滿手都是血,可腹部的那把刀子......卻不見了。
我渾身顫抖,機(jī)械地繞到賀知州的前面去。
卻一眼看見插在他胸口的刀子。
血將他那墨色的西裝染透了一大片。
我眼前忽然陣陣發(fā)黑,耳膜嗡嗡作響。
我捂著嘴,想尖叫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賀知州卻還在沖我安慰地笑,那蒼白的笑,讓我的心痛到極致。
他緩緩地沖我開口:“沒事的......安然......”
我顫抖地握住他的手,哽咽得說不出話來:“為什么......為什么會(huì)這樣......怎么辦......怎么辦?。俊?
“沒事......安然,我......我真的沒事......”
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然后......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陸長澤急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,大喊:“叫救護(hù)車,趕緊叫救護(hù)車!”
我?guī)缀跻偭恕?
抓著賀知州的手嚎啕大哭:“不要,賀知州,你醒醒,你醒醒好不好?不要這樣,賀知州......”
誰也沒有想到,奄奄一息的顧青青竟然會(huì)沖下坦架,拔下自己腹部的刀子刺向我。
若不是賀知州反應(yīng)快,現(xiàn)在受傷的就是我。
即便這樣了,那條陰狠的毒蛇竟然還在咬人。
恨意瞬間占據(jù)了整個(gè)胸腔,我抄起一瓶香檳敲碎,然后拿著碎片朝顧青青瘋狂地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