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這么跑過來了。
她拿出手機,找到陸識則的號碼,遲疑著,半天沒有按下?lián)芡ā?
昨晚她沒和他聯(lián)系,他那頭也安安靜靜的,他在忙什么?是和那個西班牙姑娘聊天嗎?
周赫和楊雪后來走了,那他和那姑娘呢?
她覺得自己像個多疑善妒的女人,有點惡心自己,但卻又控制不住腦中的天馬行空。
良久,手機屏幕暗下去,她將手機放回包里,手扶了下額頭,她不能這樣去見他。
她怕自己連珠炮似地沖他發(fā)問,惹他生厭。
清晨,酒店大廳也開始有人出入,舒悅正打算轉(zhuǎn)身走,就聽見了熟悉的男聲:“悅子?”
她背脊僵硬,緩慢回頭,看過去。
陸識則走過來,他旁邊還真有個金發(fā)碧眼的姑娘,正是昨晚楊雪發(fā)給她的照片里那人。
她感覺腦中有些空。
陸識則停步在她跟前,微微蹙眉:“你怎么在這里,什么時候來的?”
舒悅試圖笑一下,但臉部肌肉僵硬,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很難看,默了幾秒,才道:“我……剛剛過來?!?
“你今天不用培訓(xùn)嗎?”陸識則看了一眼手表,“我以為你要上班?!?
舒悅沒說話。
西班牙姑娘用很標(biāo)準(zhǔn)的西語問陸識則這是誰。
舒悅聽見他作答,介紹說這是他的未婚妻。
她心口的郁氣沒有完全消散,她聽到陸識則的西語,說得非常流利。
西班牙姑娘沖她笑了笑,很熱情地打招呼。
舒悅也用西語回應(yīng)。
整個過程和她來之前想得很不一樣,西班牙姑娘很快就走了。
剩下她和陸識則。
陸識則看她只背著個小挎包,心底生出幾分疑慮,不過還是道:“我先帶你上樓。”
他在這邊依舊住套房,不過畢竟不是長包,套房里東西也很少,舒悅在客廳沙發(fā)上坐下,竟覺出幾分局促。
她到底干嘛來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