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悅有些恍惚,來之前,她沒有意識到這里是談判桌。
陸越眼神堅定,語氣沉穩(wěn),他在維護他的家族名譽,在保護他母親,為此來和他們交涉。
不得不說,這樣的陸越其實很陌生。
她沉默片刻,和陸識則交換過眼神,對陸越點了點頭,“可以,如果你們能做到,我會和警方那邊說,不再追責。”
陸越沉了口氣,說:“謝謝?!?
接下來,他還需要去和梁正國交涉,要梁正國出這六千萬,還需要勸說付婉雯,要她來道歉。
他忽然意識到,這還是他頭一回做這種事,周旋在幾方之間,尋找解決問題的途徑。
舒悅說:“不用謝我們,你才是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,我們之所以這樣做,也不過是想要為以后的生活求個安穩(wěn)罷了?!?
陸越垂著眼,看自己兩只笨拙的手,他做錯了很多事,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,現(xiàn)在他和舒悅的想法是一樣的。
一切都該結束了。
先離開的是陸識則和舒悅。
陸越站在包廂門口,看到走廊里的兩個背影漸漸遠去。
舒悅在和陸識則說話,無意識地挽住了陸識則的手臂,任誰看,都是很親密的一對。
他靠住門框,一直看著他們走過拐角,背影消失不見。
良久,他低下頭自嘲地笑了。
晚上,陸識則在書房里加班。
為解決舒悅的事,他從興城趕過來,周赫在那邊代勞維護客情,但其他常規(guī)技術工作還需要他自己來做。
梁正國這兩天焦頭爛額,倒也沒顧上計較他擅自回來的事。
整件事里,倒是事件中心人物舒悅,工作沒有受到影響,她甚至沒請假,周一那天就去上班了。
反正現(xiàn)在難題已經(jīng)踢到了付婉雯那邊,她一點也不著急,這件事拖得越久,付婉雯就會在焦慮和壓力中越發(fā)痛苦。
被閆闖攻擊帶來的驚嚇,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,她將這歸功于陸識則。
這幾天他和她幾乎算是真的形影不離了,現(xiàn)在他在書桌那邊工作,她就在旁邊的小沙發(fā)上抱著平板電腦看培訓資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