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送她來醫(yī)院時,我打電話給你你為什么不接?在你心里她那么重要是嗎?那你現在又來假惺惺地懺悔道歉干什么?沒有了孩子你不是更開心,和我永遠沒有任何糾葛了!”
傅霆宴眸色一暗,有著無法說的復雜情緒。
我瘋了似的揚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!
“畜生!”我罵道,“你喜歡蔚藍,我就跟你離了婚,你們在一起了,我就出國躲得遠遠的,我做得還不夠嗎?你為什么不管好那個殺人兇手,為什么要縱容她來我面前炫耀?!”
“我們離婚了,我的孩子憑什么要告訴你,難道你想搶回去讓蔚藍給她當后媽嗎?傅霆宴我恨你,我恨不得你去死,我詛咒你和蔚藍不得好死!”
我有點失控地怒罵著,抓起病床前的枕頭,柜子上的水果,一股腦地往傅霆宴身上砸。
他沒有躲閃,很快額頭上被我用一只杯子砸出了血。
就在這時,我們兩家的父母也從國內趕過來了,看到病房里混亂的一幕,他們都愣了一下。
我媽沖過來扶住了我,氣得聲音都在顫抖,“這到底怎么回事???意意,你怎么懷孕了不告訴媽媽?孩子好端端的怎么沒了?”
傅霆宴父親臉色鐵青,上前就是一耳光扇在傅霆宴臉上,罵道,“你還是個人嗎?!你怎么照顧的念溪?聽說是那個蔚藍來了一趟,把念溪孩子弄沒了,你還想護著她不成!”
“不是蔚藍動的手?!备钓缫琅f選擇相信蔚藍。
這句話,讓他母親也克制不住怒氣了,她本來就很討厭蔚藍。
傅母怒火沖天地用包砸著自己兒子,似乎看不到傅霆宴已經傷痕累累。
我爸的臉色沉得嚇人,他看著傅家人的打罵,什么也沒有說,只是來到我面前,摸了摸我的頭發(fā),“意意,好了我們就回家吧,爸媽照顧你?!?
我撲在我爸懷里放聲大哭起來,最后哭累了,回到床上沉沉睡去。
失去了孩子以后,我連著好幾天夢見了一個小女孩,扎著羊角辮在蹣跚學步,往我懷里撲過來,然后奶聲奶氣地叫“媽媽”。
每次醒來,我都已經淚流滿面。
我爸媽每天都來守著我,于一凡也一天不落地過來陪我,他似乎變得更沉默了,眼中總有淡淡的自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