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后,夏家院子門口。
夏悠悠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下來,揮動雙手跟顧霖霄道別。
“我到啦,你也趕緊回去吧?!?
“嗯?!?
顧霖霄應(yīng)下,但身型還是定在原地,并沒有走。
她知道他這是要等她進(jìn)家門后再離開,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養(yǎng)成了這個習(xí)慣。
夏悠悠嘴角上揚,轉(zhuǎn)身往門口走去。
這時,一抹身影從昏暗的巷口處跑出來。
“夏悠悠你這個賤人!”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激動的幾乎失去理智的聲音。
聽著還有點耳熟。
夏悠悠聞聲轉(zhuǎn)身,那身影的臉也逐漸清晰起來。
許娟兒!
眼看著她舉起一塊石頭正要砸過來,夏悠悠右腳微動,下一秒就要抬起來。
忽然,她面前出現(xiàn)了一堵沉穩(wěn)的脊背。
顧霖霄伸出手抓住許娟兒的手腕,往旁邊一甩,只見許娟兒就像一只斷線的風(fēng)箏飛了出去,撞到墻壁上。
“啊!”許娟兒發(fā)出痛呼聲。
那撞墻的悶響聲可不小,一聽就知道顧霖霄沒有手下留情。
夏悠悠回過神來,抬起眼眸看了顧霖霄繃緊的臉色,一雙墨眸在黑夜中顯得更為詭秘深沉,令人捉摸不透。
他似乎很生氣。
“你沒事吧?”
夏悠悠有些擔(dān)心地檢查著他的手,剛才那石頭好像有砸到他手背。
果然,上面破了一點皮。
許娟兒偷雞不成蝕把米,這會兒還被夏悠悠這個賤人給無視,心中的憤怒徹底被激化出來。
“你這個賤人,當(dāng)初我就應(yīng)該找人弄死你!”她紅著雙眼咒罵。
夏悠悠氣笑了,拉著顧霖霄往自己身后去,語調(diào)冰冷:“我現(xiàn)在就想弄死你?!?
她肯定許娟兒打不過她。
“弄?。》凑阋呀?jīng)把我們家搞得家破人亡了,你要是殺了我,法律還會判你個死刑,我也不虧了?!?
許娟兒似是徹底失去理智,邊怒邊笑,像極一個失心瘋。
她扶著墻壁站起來,神情扭曲地瞪著夏悠悠,就像是一匹隨時進(jìn)攻的野狼,把獵物撕碎吞掉。
夏悠悠微瞇起雙眼,白皙的臉蛋上絲毫不見怯意。
被她護(hù)在身后的人欲要站出來,她也按住了,這件事情她還非得親自解決,好好教訓(xùn)這個許娟兒一下。
之前她懶得計較,倒給了她找麻煩的勇氣。
“你認(rèn)真的?”
夏悠悠向前邁出兩個步子,瞳眸里流溢著危險氣息。
聲音很輕,卻在這黑夜里格外清晰。
許娟兒對上她的目光,氣勢莫名輸?shù)粢淮蠼?,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后退,脊背再次抵在墻壁上。
一陣涼意讓她心神稍微穩(wěn)了下來,梗著脖子問:“對,怎樣,你敢嗎?”
“啪!”
夏悠悠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,并且道:“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喜歡送人頭的,你想,我當(dāng)然得成全你?!?
許娟兒捂著火辣辣的臉頰,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這個瘋女人!
“你敢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