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市長,咱們現(xiàn)在回酒店還是?”王華成問了一句。
“不回去了?!睆埩⑿袛[了擺手,回酒店也沒啥樂子,那么多人一起住著,晚上大家都回酒店了,到處都是眼睛,想找樂子也難,張立行也知道沒那么好的機會再將那蘇巖單獨叫到房間了,晚上也懶得回去,待會他還要去拜會省政府副秘書長陳海洋。
張立行一直對市長的位置眼熱得很,李開山既然沒能接任書記的位置,讓黃海川空降了下來,張立行就琢磨著能否找找路子,讓李開山提前滾到二線去,他固然有把柄可以拿捏李開山,讓李開山這個市長只能配合他們,但李開山再怎么聽話,終歸還是沒有自己當市長來得痛快。
而且張立行也不是對李開山?jīng)]有戒心,李開山那只老烏龜現(xiàn)在看起來什么事都很配合,誰知道會不會暗地里一直在鼓搗著什么,能將李開山踢開是再好不過。
等拜會完李開山,張立行已經(jīng)在琢磨著晚上到那平常來省城常去的會所玩玩了,直接在那找樂子過夜。
沿寧大道的公寓,黃海川站在小陽臺上眺望著遠處的大海,這里的房價是南州市房價最高的地段并不是沒有道理,面朝大海,環(huán)境優(yōu)越,再加上南州大學(xué)就位于不遠處,優(yōu)美的環(huán)境和優(yōu)質(zhì)的教育資源,都決定了這里的房價不可能便宜得了。
蔣琬還在弄著燉給他喝的參湯,黃海川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身強體壯的,壓根不用喝那東西,偏偏蔣琬非得說他工作勞累,得補補身子,非要弄給他喝,黃海川也是苦笑不已,不過蔣琬終究是一片好意,黃海川也只能接受。
凝望著遠方,黃海川并沒有注意到蔣琬已經(jīng)不聲不響的走到了身邊。
“海川,想什么呢,看你眉頭都擰起來了,有那么多煩心事嘛,我瞧著都替你心疼?!笔Y琬伸出手要幫黃海川抹平那蹙起來的眉頭。
“也不是什么煩心事,這不是剛調(diào)到望山嘛,看到望山那么落后,我這當書記的,也深感責任重大,為官一任,造福一方,望山市四百萬老百姓,我這當書記的,也希望能給他們帶來一些變化,讓他們?nèi)兆舆^得更好些?!秉S海川搖頭笑道。
“也就你當領(lǐng)導(dǎo)當?shù)眠@么較真,現(xiàn)在當官的都像你這樣就好了?!笔Y琬笑道。
“蔣琬,你這話說錯了,我們的干部,固然是有些已經(jīng)腐化墮落,但想真正做點實事的,也還是許多的,社會在進步,你應(yīng)該看到,在高層推動這種變革的力量,他們也希望能讓老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?!秉S海川鄭重道。
興許是覺得跟蔣琬談這種話題太沉重了,才高中畢業(yè)的蔣琬,也未必聽得懂他這些,凝視著遠方,黃海川搖頭笑笑,初到望山的黃海川,有著自己的目標,帶領(lǐng)望山走出貧窮和落后,將望山打造成南海省一個新的經(jīng)濟增長極,甩掉落后的帽子,這是黃海川給自己定的目標,這個目標,他還沒有在望山市的公開場合說過,但黃海川卻有這個雄心壯志,也許有人嘲笑他不自量力,但黃海川心里也有一句話,五年后,再回首,且看今朝笑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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