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手扶拖拉機的份兒上,龐北還是要給對方一點面子的。
所以,這次他要親自去。
表示自己對這件事的重視,主要是表達他希望-->>繼續(xù)維持通商的誠意。
當(dāng)然,這第一步還是要先看看戰(zhàn)俘的情況。
對于這些戰(zhàn)俘,龐北還是沒虐待他們的,一天天都好吃好喝的養(yǎng)著,他們一個個不但沒瘦,還都胖了。
檢查一圈,戰(zhàn)俘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。
剩下就是傷得最嚴(yán)重的獵豹,他還沒好,依舊需要治療。
不得不說,這次重創(chuàng)可是給他傷得不輕。
龐北來到獵豹的牢房之外,門口還有站崗的哨兵把守,龐北一出現(xiàn),哨兵也很好奇。
“處長?您怎么來了?”
龐北笑了一下,接著說道:“戰(zhàn)俘情況如何?”
“還好,剛剛耿大夫剛走?!?
龐北松了口氣,接著說道:“開門,我找他聊聊?!?
“好!”
哨兵打開門,龐北推門就走進去。
房間里,因為有電燈,所以不那么壓抑。
臉色蒼白的獵豹躺在床上,正在看著手中的地圖,似乎在重新推演龐北到底是怎么打贏他的。
獵豹看到一個年輕人,身穿軍裝進來。
他先一愣。
“你是那天的……”
龐北笑了:“對,就是我打敗了你,我就是警衛(wèi)處處長龐北。”
“龐少校?失敬!”
獵豹慘淡一笑,完全沒有過去的傲氣,他的自信甚至都被龐北徹底打沒了。
龐北拉著一張椅子坐下,他看著獵豹說道:“傷好得如何?”
“還好,多虧你們,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!”
說著,龐北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地圖,接著龐北笑呵呵的說道:“對了,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獵豹想了想,他低聲說道:“我叫孫義魁?!?
“???你是東大的人?”
獵豹看向龐北說道:“算是吧,我的部隊是東北騎兵第二旅,當(dāng)年江橋之后部隊轉(zhuǎn)移,部隊被打得殘缺不全,我就做了副官,但還是被打散了。流落在境外,后來也又參加過諾門坎戰(zhàn)役,但因為身份問題,又被清算,所以就流落在這了?!?
龐北忍不住笑了:“原來是孫副官,失敬失敬!那怎么還留在那邊了,都解放了,你只要投降也不會找你麻煩的。”
獵豹搖搖頭:“原本是想回來的,但遇到太多的事情了,其實你們的人也跟我有接觸,但我的家人都被鬼子殺光了,我大哥,我父親,都死了。打鬼子那年我才十五,現(xiàn)在我都快四十五了。我真沒想到,能把我打成這樣子的長官竟然這么年輕?!?
龐北呵呵一笑,他看著獵豹問道:“孫副官,你來我這兒,跟我干吧!你是東大的人,現(xiàn)在國家有難,你幫他們不幫自己人,這不對吧?再說了你的事情,跟內(nèi)戰(zhàn)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,你應(yīng)該是英雄?;貋戆?!”
獵豹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長官,你讓我回來?我……”
龐北抬起手:“我不知道獵豹是誰,我就知道你叫孫義魁,當(dāng)兵你怕被查無所謂。我這里好多民兵支隊,需要有人帶,再說了我們交過手,我覺得你確實挺厲害的,能在我的攻擊之下,你還能維持這個戰(zhàn)局,好幾次差點把我滅了,你已經(jīng)很厲害了!”
孫義魁是怎么都沒想到,龐北會張嘴要收他?
“長官……”
龐北抬起頭:“別,叫同志!”
“孫義魁啊,我說了,我不認(rèn)識獵豹,也不知道獵豹是誰。你之前怎樣,跟我沒關(guān)系,我就問你一句話,國家需要你,現(xiàn)在國家有難,你幫不幫?”
聽到龐北的話,孫義魁沉默了。
他沉默半天后,接著抬頭問:“那你信我?”
“干嘛不信?你是同胞,不管你承認(rèn)不承認(rèn),你流著跟我一樣的血,你我都是炎黃子孫!當(dāng)年你十五,就能扛起槍打鬼子?,F(xiàn)在,國家再次遇到危險了,之前大祭司請,我不問,也不關(guān)心。就一句話,你愿不愿意幫著我們這些你曾經(jīng)的同胞一起渡過難關(guān)。”
聽到龐北的話,孫義魁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,他接著伸出手:“愿意。平生最大心愿,能落葉歸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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