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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漣芝在,駱正初一定會心甘情愿的留在宮中。
有個相熟的太醫(yī)在身邊,總歸是好辦事些,何況駱正初的醫(yī)術(shù)高明,正是宮里所需之才。
駱正初走后,我讓秋杉也收拾好了細(xì)軟。
「主子,奴婢要不要喬裝一下,萬一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或也能蒙混過關(guān)?!?jié)i芝帶著細(xì)軟過來問我,我搖了搖頭。
「若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你便大大方方的說是榮恩殿的宮女,是出去替本宮探望風(fēng)家二老,送家書的?!刮覐臅郎夏贸鲆环鈺?,遞給漣芝,「這封信,你出去后,隨意差人送去便好,都是些家?,嵤碌膯柡?,沒什么大礙。」
喬裝打扮或能蒙混過關(guān),但若不能,豈非是讓人懷疑,那時再多的辯解都有些蒼白。
所以,即便是被發(fā)現(xiàn),大大方方的好過偷偷摸摸的。
漣芝伺候著我用完午膳,我便領(lǐng)著她去了太醫(yī)院。
午后的太醫(yī)院人不多,當(dāng)值的太醫(yī)們都去了各宮妃嬪處請平安脈,門口停了輛馬車。
瞥了眼四周,確是四下無人,我便讓漣芝上了馬車,藏在座椅下,我又叮囑了駱正初幾句,才有些忐忑不安的送走他們,只身回到宮里。
漣芝忽然消失,除了秋杉,無人知曉,對外,都說是漣芝染了風(fēng)寒,在屋子里靜養(yǎng),免得傳染給我。
「主子,皇上給各宮的主子們都賞了些糖糕?!骨锷级酥P糕點走進(jìn)來,她很是懷疑漣芝的去向,但又不敢過問。
我瞧著她的神色,笑了笑,「漣芝父親病重,本宮想了個法子,讓她回去探親去了,過些時候便會回來?!?
我曉得她在擔(dān)心什么,她是擔(dān)心漣芝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宮中,是我的意思。
她同漣芝同住一屋,我還需要她來為漣芝打掩護(hù),因此,沒有瞞著她漣芝出宮的事情。
「漣芝的父親病重?」秋杉臉上的神色先是有些擔(dān)憂,又有些落寞,我想她是在羨慕漣芝可以出宮探望,
「放心吧,倘若你有需要,本宮也會想法子讓你出宮探望一二?!刮野参康?。
要想收攏人心,平衡好她們的心思十分重要,如若讓她們感到不滿,即便是沒有外人挑唆,也會讓她們離了心,
一個滿是秘密的人,經(jīng)得住幾次背叛。
漣芝出宮不易身份是很大的問題,送秋杉出宮容易的多,小小的一件事,能讓她對我忠心,自然是值得。
「奴婢多謝主子的恩典?!骨锷寄樕蠞M是欣喜,將糖糕遞與我。
我擺了擺手,「這糕甚甜,本宮不太喜歡,你拿去和大家一起分了吧?!?
瞧了眼窗外,這會子,他們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出了皇城吧。
霍天心出事后,霍家便搬離了皇城,有意想去郴州某個小縣丞過活,剛到郴州,霍老便病重,此事便耽擱了,想來霍家此時還未安定下來。
若是往前,我還能幫上一二,現(xiàn)在我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小睡了一會,起來時安嬪來了我宮中。
「你起了?!拱矉逡性陂缴?,手里剝著核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