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,腳下的路已經(jīng)徹底變成了血水,他走在血水上能感覺越往前血水越深。
血霧繼續(xù)散開,不知多久,一道人影在血霧下出現(xiàn)。
江浩一愣,但血霧散開沒有給他緩沖,直接望見這人正臉。
是一位留著胡渣的男子,他駐立在血水上,氣息內(nèi)斂難以窺探分毫。
“鑒定!”
這個地方充滿了怪異,江浩不敢遲疑。
古今天:天文書院先生,因窺探血池源頭觸及時代苦厄,難脫苦海而被囚禁至此,無法離去,不得自由。
天文書院的人?
江浩詫異,這樣的人怎么會在這里?
看這樣子,他還活著。
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,這里應(yīng)該就是血池。
自己就行走在血池上方。
計劃失敗。
血池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,是一方池水,可以守株待兔。
在這里等不到千塵師兄。
這時,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眸。
目光落在江浩身上。
強烈沖擊在血海中涌動,不過只是奔騰片刻,就平息下來。
“你怎么到這里來的?”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詫異。
江浩眉頭一皺,如實道:“開啟通道走過來的?!?
因為沒有察覺到惡意,所以這些事無需隱瞞。
再者,想離開可以溝通乾坤子環(huán),有后路也讓他放心許多。
古今天望著眼前男子,冷笑了一聲:“看起來年紀(jì)不大,口氣倒是不小?!?
“晚輩不知前輩何意?!苯埔苫蟆?
古今天也不多提這些,他活動了下筋骨,低眉看了眼血水,眼中有一種莫名惆悵:
“我很多年沒見到活人了,尤其是年輕的活人?!?
“前輩為何會在這里?”江浩問道。
“你為何來這里?”古今天問道。
江浩未曾遲疑:“來血池看看?!?
“我也是來看看的,那年心高氣傲以為能去窺探血池形成的源頭,可惜高估了自己。
一切災(zāi)厄與苦難都在這里,我來的太早了?!惫沤裉鞊u頭嘆息,對自己的魯莽有些后悔。
江浩皺眉,不懂對方的意思,不過不能去探索血池源頭倒是記住了。
“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?”古今天突然問道。
“一介散修?!苯苹卮鸬?。
如今他是笑三生樣子,自然不會告知天音宗。
“散修?我看你是不想說。”古今天望著眼前人,笑道:
“我們玩?zhèn)€游戲吧,贏了我送你個東西。
輸了留下陪我。”
“多謝前輩好意,晚輩不是愛玩的人?!苯茡u頭拒絕道。
“那回答我兩個問題?!?
“晚輩學(xué)識淺薄?!?
“我教你一道術(shù)法吧,可鎮(zhèn)壓萬物。”
“晚輩無福消受?!?
“你油鹽不進(jìn)啊,你可知我是誰?又可知我給你的東西會是什么?”
“不知,但晚輩只是來找人,并非尋找機緣。”
古今天望著眼前男子,倒是來了興趣。
“我能感覺出來,有兩個人以旁門左道靠近了血池,但是他們只是靠近無法來到真正的血池之中。
他們中的一個是你要找的人?”
話音落下,血池兩邊出現(xiàn)了畫面。
左邊是風(fēng)度翩翩的千塵,他在血池周邊行走,還未到達(dá)邊緣。
右邊是站在血池粗淺地方的男子,他渾身血紅,正吸收血池里的鮮血。
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失蹤許久的柳星辰。
“這兩個人我都關(guān)注過一會,有點意思,不過離的太遠(yuǎn),無法交談也就沒什么好在意的。
再則,給他們一百年也走不到這里,又讓我覺得無趣?!惫沤裉煨χ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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