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就是!”
“少扯淡了,現(xiàn)在部隊在改革,進來的每個兵都得精挑細選,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,你說我是那種為了錢,就隨便亂收人進來的人嗎?”
少校皺起眉頭;“那你小子還……”
接兵干部嘆口氣:“人家有后臺,還是軍人世家?!?
少校嚇了一跳:“軍人世家?”
他回頭看看,遠處的江良已經(jīng)在隊伍里站好了。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看他,還傻不愣登地沖他笑了笑,活脫脫一個大傻逼。
“你們師那個老虎團,知道嗎?”
“廢話,西南第一團,咱們戰(zhàn)區(qū)誰不知道?是我們602的榮耀!”
接兵干部意味深長地看著他:“他表哥,就是那個團的團長?!?
少校嚇了一跳,又轉(zhuǎn)頭看看那小子,腦袋里浮現(xiàn)出林輝的模樣。
他摘下帽子,抓抓腦袋:“這特么也不像???林團長在我印象里,年輕,英俊,瀟灑,威武,這小子就是個二貨啊,你搞錯了吧?”
“我能搞錯嗎?”接兵干部無奈地看著他:“他不光是林團長表弟,他還有另一個表哥,是師長!”
“師長?”少校倒吸一口涼氣:“我的個乖乖隆地東,這小子投胎可真有技術(shù)??!”
接兵干部苦笑:“人家?guī)熼L親自上門找到我,讓我把他帶走,你說我敢不答應(yīng)嗎?”
上??嘀?,師長都找來了,換了是他也得點頭啊。
接兵干部拍拍他:“你就和你們新兵團長說一下,這小子身份特殊,有什么事多包容點,就算不給林團長面子,也得給人家?guī)熼L面子吧?”
“人家可是交代我,一定要特別照顧他!”
少校皺起眉頭:“還真是軍人世家,這么個貨色,還得特別照顧,這不是走后門嗎?”
“算了吧,誰讓人家兩個哥哥為部隊奉獻了那么多,就算是個傻子,咱也得照顧照顧他。”
“我是沒問題?!鄙傩@口氣:“但你也知道我們團長,那可是出了門的剛正不阿,眼里揉不得沙子,我可以把話帶到,但是他……”
接兵干部看著他;“你可得好好勸勸你們團長,人家哥哥可是師長,千萬別硬來,多少給點面子?!?
少校點點頭:“那沒辦法了,對了,他哥是哪個師師長?”
“東南戰(zhàn)區(qū),35師長。”
少校瞪大眼睛,突然哈哈大笑:“搞了半天是東南的啊,我還以為是咱們西南的哪個師長呢?”
接兵干部正色道:“東南的怎么了,東南的他也是師長,說不定將來調(diào)到咱們這呢?”
少校擺擺手:“那不能夠,人家富得流油,要調(diào)也是往中原,往東北調(diào),怎么可能來咱們這窮地方。他老子要是東南司令,咱們團長可能會怕,其他戰(zhàn)區(qū)的師長還怕個球???”
“行了行了,這事兒交給我了,我心里有數(shù)了。”
“我一定會好好地,特別的,用心關(guān)照他!”
說完,他就轉(zhuǎn)身回去。
接兵干部看了眼遠處人群里閃耀的那個光頭,無奈地搖搖頭。
他已經(jīng)有點后悔把人帶過來了。
……
西南司令部,徐千山剛翻了兩頁資料,就嘆了兩口氣。
又從旁邊拿起一份材料,批閱了一會。
批閱完,他兩手一攤,長長地嘆口氣。
一個上午過去了,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,總是心慌慌的,感覺要有大事發(fā)生一樣。
自從昨天警方聯(lián)系過,把林輝的計劃告訴他,他就一直心神不寧。
雖然已經(jīng)批準了行動,但徐千山依舊一夜都沒睡好。
導(dǎo)致一個上午全都是心神不寧。
這時,門突然被敲響了。
“報告?!?
“進來?!?
看到經(jīng)健推門進來敬禮,徐千山站起身急切地問:“快說,他們現(xiàn)在怎么了?”
經(jīng)健匯報:“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他們了,根據(jù)王辰匯報,林輝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帶人開始行動,目前他們還在帶人追蹤。有新情況會隨時匯報,不過他們也不敢追太緊,至于……”
徐千山松了口氣,一屁股坐下去。
經(jīng)健猶豫地說:“首長,我還是想說,他們的行動實在太冒險了,資料我已經(jīng)看過來,這個沙先生是個無比狡猾的大毒梟,國際刑警和我們警方聯(lián)合周邊鄰國警力,對他追蹤了兩三年?!?
“但始終連他一張照片都沒有,足以說明這家伙多謹慎。”
“林輝的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,但要是這家伙不上鉤,那不就前功盡棄了?”
“我建議,還是及時叫停吧,趁著還沒釀成大錯……”
徐千山擺擺手,沉聲說:“這件事我已經(jīng)和警方的人溝通過,不論付出多大代價,都必須要抓到沙先生!”
“只要抓住他,金山角地帶的主要販毒網(wǎng)絡(luò)瞬間土崩瓦解,并且兩年以內(nèi),那邊想要輸送過來白粉,至少會減少五分之三!”
“這對于我們打擊毒梟,對于國內(nèi)禁毒事業(yè),都會有巨大幫助?!?
“最重要的是,這家伙和我們有血海深仇,抓住他,才能真正告慰那些犧牲的戰(zhàn)士!”
他沉默片刻,嘆口氣:“該冒險還是得冒險,誰讓咱們是軍人呢?我相信,這小子既然敢去做,就一定有把握!”
經(jīng)健在旁邊默默地不說話,心中依然滿是擔(dān)憂。
徐千山背過身子,走到窗邊也微微嘆口氣:“應(yīng)該能成功吧,不,是一定要成功。林輝,你小子必須帶著所有人活著回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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