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(jù)平河自已說,新嶄嶄的鈔票,能讓他獲得前所未有的記足感。
如果有那種厲害的心理學家在這里,根據(jù)這一點就能分析出來,在平河的人生經歷中,必定有一段時間,特別的缺錢。
以至于形成了永久的心理陰影,一輩子都改不掉這個愛現(xiàn)金的毛病。
丁九昭是平河書記的“知已”,對他這個愛好了如指掌。每次來見平河,都會事先準備好十萬新票子,以博書記一樂。
把玩了一陣鈔票,平河才戀戀不舍地將十摞現(xiàn)金放進辦公桌的抽屜里,拿起面前的香煙,丟給丁九昭一支,很隨意地問道:“和那個衛(wèi)江南見過面了沒有?”
“沒有……”
丁九昭臉上露出憤恨之色,搖了搖頭。
“他傲氣得很,不愿意見我,還在電話里教訓了我一頓,說什么要向市委市政府市政法委反映情況,還說明海市委市政府要是不管這事的話,他就要向江東省委匯報,向更上級匯報!”
平河冷笑一聲,說道:“呵呵,少年得志,果然年輕氣盛。”
“那個,書記,剛才聽怡東主任說,他是省委杜向東書記的侄女婿……這個,沒事吧?”
平河看他一眼,淡淡說道:“有事沒事,要看他和這件事牽扯有多深……所以才讓你去和他見個面嘛……如果只是恰好遇上,他吃飽了撐的,非得管我們明海的閑事?他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嗎?”
“可是,他萬一給向東書記匯報呢?”
丁九昭還是緊張。
那可是省委書記?。?
據(jù)說還是北都下來的,原先組織部的常務副。
這樣的大人物真要是生氣起來,伸出一個手指頭,就把他丁九昭碾死了。
“匯報他是肯定要匯報的,他到江東來,攤上了事,怎么也得跟向東書記匯報一聲,這是規(guī)矩。但怎么匯報,那就很有講究了。”
“還是那句話,如果和他關系不大,他不會多事的。向東書記,正打算和我們……呵呵……也不會多事!”
看平河這個樣子,他本來是打算要給丁九昭透露一點秘密的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可能還是覺得丁九昭不夠資格吧。
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手套,并不是l制內的干部,有些事,說給他聽也沒用,他不懂!
跟不懂行的門外漢聊專業(yè)的事情,沒有裝逼的快感。
就好像你跟一個路邊賣菜的大爺炫耀你的江詩丹頓手表,一點卵用都沒有。
還不如他二十塊錢買的鬧鐘好使。
跟門外漢就要說得云山霧罩,含含糊糊的,人家才會不明覺厲。
果然,丁九昭就露出敬畏的表情,觀察著平河的臉色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書記,那個,我檔次不夠啊,人家不搭理我……”
“那就對了!”
平河傲然說道。
“他少年得志,能沒有一點脾氣嗎?”
“算了,讓你去解決這個問題,那是為難你……”
“我讓怡東出個面吧?!?
正說話間,丁九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丁九昭急忙望向平河,平河點了點頭,丁九昭這才按下接聽鍵。
電話那邊,立馬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。
“老板,不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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