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已經(jīng)從陶玉如的現(xiàn)狀、以及她剛才趕著自己和聽聽走的敢做敢當性格中,看出這個女人相當?shù)陌翚饬?;如果二舅哥找她負荊請罪,她都不可能重回秦家;卻可以借助這件事把事情鬧大,讓燕京秦家好好的表現(xiàn)下,也許就能打動陶玉如。
果然。
性子頗像秦老的秦雷,在聽崔向東簡單講述事情經(jīng)過后,眼珠子猛地紅了。
這些年來,要不是陶玉如以死相逼,就憑秦雷的性子,怎么可能會無視母親的落魄;只能遵照她的吩咐,去喊丁麗一個母親,好好的孝順秦老二?
現(xiàn)在。
別說秦老已經(jīng)把丁麗母子逐出了秦家,讓秦老二給陶玉如負荊請罪,也得請她回去了。
就算沒有這檔子事。
就算母親只是個清潔工,又有哪個兒子能受得了,母親被狗尿了一身后,還被狗主人逼著當街下跪道歉的事實?
“我糙,你們的,媽!”
秦雷大吼了一聲,撲向了陳少明和小仙女。
一拳!
就狠狠打在了陳少明的鼻子上后,秦雷又采住小仙女的頭發(fā),猛地慣在地上時,右腳重重踢在了她的臉上。
瘋了。
母親的被辱,讓情緒本來就激動不已的秦雷,徹底的瘋了。
誰都拉不?。?
母親拼命捶打他的后背,也別想阻止他,接連狂踹小仙女那張美臉。
關鍵是。
現(xiàn)場圍觀者甚眾,卻沒誰來拉架。
甚至還有人大喊:“打得好!打,打死這對狗男女?!?
素質(zhì)真低!
崔向東不屑為伍,看了眼藏起彈弓的聽聽,走到旁邊拿出電話,呼叫襲人:“我是崔向東。我現(xiàn)在,現(xiàn)在某路的某公園這邊。”
崔向東抬頭,看了眼路上的指示牌。
繼續(xù)說:“二舅哥的前妻陶玉如,在大街上掃地坐著歇息時,被一條狗尿了一身?!?
他把剛才給秦雷說的那番話,再次重復了一遍。
最后說:“剛好被我看到,勉強算是及時阻止了秦雷媽媽被逼當街給狗下跪。不過對方的來頭很大,帶著保鏢。秦雷現(xiàn)在瘋了那樣毆打他們,我都拉不開。你們趕緊過來看看,處理下事情?!?
啊?
正在和老爹和大哥他們,寸土不讓爭取嫁妝的襲人一聽,大吃一驚:“你在那邊等著!千萬別和人動手。你身子弱,讓秦雷和人打架就好了。你離的遠點,以免被碰到。我馬上過去?!?
隨口吩咐崔向東該怎么做后,秦襲人結(jié)束了通話。
快步走進客廳:“爸,大哥,二哥三個!二嫂陶玉如在掃地時,被狗尿了一身。她只是拿起掃打了下狗,就被狗主人逼著她當街給狗下跪道歉。幸虧向東不顧體弱,在那邊及時保護了二嫂。向東說,對方的來頭很大。秦雷正在發(fā)瘋般的,毆打狗主人。”
什么???
秦老一聽,暴怒。
抓起茶杯,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,怒罵:“哪兒來的狗雜種,敢這樣羞辱我秦家的人?”
秦老二更是在一呆之后,噌地從沙發(fā)上跳起來,往門口沖去。
因他沖的太急,腳步有些踉蹌,左肩重重撞在了門框上。
嘩啦。
門窗玻璃都在瑟瑟發(fā)抖。
秦老二卻毫無察覺,就這樣沖了沖去。
看他這狀態(tài),擔心他會在路上出意外的襲人,來不及多想就追了上去。
“二哥,襲人,等等我!”
秦老三也吼了一嗓子,爬起來就追。
秦明道也是臉色鐵青,冷笑:“呵呵,來頭很大?我倒要看看,他們究竟是多么大的來頭!敢讓我秦家的媳婦,當街給一條狗下跪道歉。”
他說著快步出門,沖聞訊趕來的秦衛(wèi)國等人喝道:“姓秦的,有一個算一個!全都給我用最快的速度,趕到某路某公園附近!你們的二嬸陶玉如,正在被人欺負!你們的小姑父,已經(jīng)和人開打了。去,快去!”
秦衛(wèi)國等人一聽——
數(shù)十號秦家男丁,紛紛抄起能拿到手的家伙,爭先恐后的沖出了老宅大門。
今天是秦家祭祖的大日子。
秦家老宅大門口外,停滿了秦家子弟趕來時的車子。
一輛輛的車子,迅速的發(fā)動。
滿載秦家的男丁子弟,殺氣騰騰的沖向了事發(fā)地點。
今天——
是大年初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