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進病房,死死盯著寧大友道:“寧大友,現在說實話來得及,那小子到底有沒有是,就算死了,你也要給我說實話,老子好給你們擦屁股。”
幾人搖頭。
寧大友哭喪著臉道:“郝哥,他真的一點事都沒有,這時候了我們哪里還敢騙你。”
這一刻,郝建終于相信了寧大友他們的話。
因為,他們根本沒必要把自己弄傷再撒謊。
郝建即便再蠢,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,自己仿佛忽視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。
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,撥通了郝安國的電話。
電話被接通后,那邊傳來了張金安的聲音,告訴郝建書記正在開會。
郝建告訴張金安,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找老爹,讓他開完會后給他回電話。
直到十分鐘后,郝安國打回電話,然后傳來他疲憊的聲音:“郝建,什么事。”
“爸,我今晚……”
他將寧大友發(fā)生的事向郝安國詳細轉述了一遍。
郝建說完后,郝安國那邊陷入了沉默。
“爸,你有沒有聽我說話,你說我們是不是沒調查清楚陳江平的背景,他這樣的身手,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能夠培養(yǎng)出來的?!焙陆ǖ馈?
郝安國終于出聲,緩緩道:“能打,并不意味著什么。在以前的年代,能打的人很多,或許陳江平小時候就跟某個民間高手學過武術。對了,他爺爺是在外省的農村,可能就在他那里學的?!?
“哦,這樣了?!焙陆ńK于松了口氣,然后不死心地道,“爸,有沒有可能他是什么特種兵退役,然后是兵王什么的?又或者是豪門大家族培養(yǎng)出來的大少?!?
“你這蠢貨能不能少看點小說,現實中哪有什么以一敵百的兵王,老子別說見過了,連聽都沒聽過?!焙掳矅瓶诖罅R。
這倒不是說郝安國沒有見識。
正常情況下,確實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陳江平這種程度。
但也并不代表著沒有。
只是郝安國的職位不夠高,還接觸不到軍隊的一些機密,特別是那些頂尖的特種部隊,可不是他一個貧困縣的縣委書記能夠了解的。
他的目光也只僅限于本地,僅限于普通的武警部隊。
郝建縮了縮脖子,陪著笑道:“嘿嘿,老爹,你別急啊,你不是教我事事謹慎嗎?我這不是一發(fā)現問題不對,就立刻向你匯報。”
郝安國沉默了少許,隨后緩緩道:“小心倒是沒錯,黑道的勢力就到此為止吧?!?
“啊,不弄那小子了?”郝建道。
郝安國漠然道:“江湖不是打打殺殺,江湖是人情世故。你老爹也不是黑社會,是縣委書記。他陳江平要上去了,我就不能用這種野蠻的方法對付他?!?
“老爹,你是說,陳江平要上去?副鎮(zhèn)長?”郝建聽到這消息,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嗯,有人要用這件事惡心我,你不用多想,我是縣委書記,只要陳江平在梅嶺縣任職,我就能夠把他給弄下去,甚至開除他的公職。
到那時候,你可以繼續(xù)用野蠻的手段對付他。但是在這之前,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?!?
“明白明白,老爹,等你撤掉他的職,讓他不是副鎮(zhèn)長后,我們就可以對付普通百姓一樣對付他?!?
“閉嘴,有些話你知道就好,別特么的給老子說出來。任何時候,哪怕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,也不能說。
我們公職人員,第一原則就是為人民服務,懂嗎?”郝安國怒道,“老子真想掐死你這個蠢貨?!?
“懂懂懂?!焙陆ㄟB忙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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