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疼痛,梁陌澤腦子都昏昏沉沉的,但許粟這句話,仍在他混沌的意識里辟出一片空白。
他好像已經(jīng)疼得麻了,臉色煞白,嘴唇動了動,沒發(fā)出聲音。
他看著許粟,不知道為什么,在這個短暫的瞬間,他忽然想起一年多以前,他玩賽車時也出過車禍。
那時候許粟在他身邊,無論是出車禍的時候,還是后來他做完手術,睜開眼的第一時間。
她都陪著他,她在病床旁邊流了眼淚,是因為心疼他受傷。
整個恢復的過程里,她無處不在,他在病房里給他端飯倒水,幫他換藥。
而現(xiàn)在......
他看著許粟。
很可笑,她甚至還張開雙手,擋著梁寒墨,是怕他再打梁寒墨嗎?
可是他才是那個受傷的人,他根本沒有打到梁寒墨,她就這么氣憤嗎?
劇烈的疼痛從掌心襲來,他痛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了,啞聲叫她:“栗子......我疼......”
許粟蹙眉,她看到了梁陌澤蒼白的臉,他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。
剛剛過來的時候太著急,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留意到,他的手被包扎著,好像有傷。
她的手無意識地攥了攥,“既然是你先挑釁的,就沒必要在這里裝可憐。”
她很清楚,梁寒墨不可能沒事去招惹梁陌澤,兩個人起沖突,只能是梁陌澤挑事。
梁陌澤望著她,眼底通紅一片,聲音很低:“我沒有裝可憐......我真的受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