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和許粟見面,梁陌澤這次顯得格外順從,第二天真的就立刻去醫(yī)院見梁老爺子了。
梁老爺子躺在病床上,雖然現(xiàn)在病情還算穩(wěn)定,但整個人的精神很萎靡,臉色又蒼白,仿佛短短數(shù)日就老了不少。
梁陌澤看到老爺子這樣,心里也不好受。
他按照梁正國的意思和老爺子道歉,“爺爺,對不起,訂婚那天......是我的錯?!?
梁老爺子靠坐在床頭,看著他,好半天才開口:“現(xiàn)在我也打不動你了,我說什么,你不痛不癢的,我是真管不了你了......你把我們一大家,那么多賓客,還有栗子扔在那里......你想沒想過這些人怎么辦?”
梁陌澤低著頭,說不出話。
“你就是想氣死我,”老爺子收回目光,看到他只覺得心煩,“現(xiàn)在我們梁家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話了,你的未婚妻成了你的嫂子......”
梁陌澤忍不住出聲:“他們還沒結婚呢,可以退婚的?!?
老爺子擰眉,“還退婚?多少人看著訂了這個婚,再退婚更丟人!”
梁陌澤心口越來越?jīng)隽?,“爺爺,難道您也想讓栗子和梁寒墨結婚嗎?您那么疼栗子,您舍得嗎,您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和栗子結婚的嗎?”
長久以來,對他和許粟這門娃娃親最堅持的人就是爺爺了,他沒有想到現(xiàn)在就連爺爺也站到梁寒墨那邊去了。
梁老爺子看他的眼神有些冷,“不是你不要她的嗎?”
梁陌澤面色慘白,一時語塞。
好一陣,他艱澀出聲:“我......沒有不要她,我只是......”
他沒說下去,好像是到了這一刻,他才越來越清晰地感受到,失去許粟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。
那不只是失去一個朋友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