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粟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什么?”
“我今晚不走了,”梁寒墨走過來,在沙發(fā)另一頭坐下,“我睡沙發(fā)。”
許粟愣愣的,“為什么?”
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在燈光下折射出細(xì)碎的光,梁寒墨的手輕輕攥了下,心想這讓他怎么走。
他說:“過去也談不了工作,周赫喝多了?!?
許粟覺得,這不能算是留宿在這里的理由,但......
這屋子還是人家找的,她也不好意思過河拆橋趕他走。
他睡沙發(fā)她睡臥室,想想也和之前在酒店的套房里差不多,好像沒什么可矯情的,但感覺就是有點(diǎn)微妙的不一樣。
梁寒墨視線指了指茶幾上的紙袋,“我出城的時候買了盒飯,沒吃過,這里微波爐可以熱一下,你吃點(diǎn)東西吧?!?
因?yàn)殛愽麄€下午就沒消停過,他猜她也沒吃飯。
廚房和客廳一體,完全是開放式,許粟拿著盒飯過去熱,混亂的思緒慢慢沉淀。
梁寒墨來了,她沒了繼續(xù)哭的情緒,而且......
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,也因?yàn)樗牡絹?,而消失了?
屋子里多了一個人,終歸是不一樣的。
微波爐“?!钡囊宦?,定時到了,許粟打開微波爐,心不在焉地伸出手。
“小心!”梁寒墨從沙發(fā)起身快步走過來,但還是遲了。
許粟的手指在碰到塑料餐盒的第一時間就縮了回去,她倒抽口氣,被燙得差點(diǎn)尖叫。
梁寒墨擰眉,一把抓住她的手,將她拉到洗菜臺前,打開水沖她被燙紅的手指。
冰冷的水流緩解了被灼傷的疼痛,片刻后,許粟才意識到現(xiàn)在的狀況,很曖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