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曦一見就樂了,對著她說道:“我沒事,你擔(dān)心什么,這是在端王府。”
徐南熙:……
有道理!
于是痛快地跟著自家嫂子往外走,走出了院門,王氏沒忍住對徐南熙說道:“王妃雖然是咱們家表親,你說話做事還是要謹(jǐn)慎些才是?!?
這位王妃可不好惹,還沒嫁進(jìn)門,跟自己婆婆有了齟齬,從那以后再未登魏國公府的門,端王還為她跟自己的親舅母鬧得不愉快,整個魏國公府上下,對端王妃的態(tài)度都是十分謹(jǐn)慎的。
徐南熙挽著嫂子的胳膊道:“明曦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,我與她相交這么久,關(guān)系好著呢。”
王氏心里卻很是擔(dān)心,若是端王妃跟自家婆婆一直這么僵著,兩家想要親近起來就很難了。
她一個晚輩,夾在婆婆跟王府之間,也著實(shí)如在火上烤。
再看著一臉笑容的小姑子,不由笑了笑,還是未出嫁做姑娘時最舒心了。
另一邊明曦漱口凈面之后,便去了內(nèi)室臨床的軟榻上坐著,隔著一道垂花門還能隱隱聽到外院傳來的說笑聲。
明曦今日確實(shí)有些累了,一直繃著神經(jīng),這一刻總算是安穩(wěn)放松下來。
她在想著之前王氏與南熙的話,晉王妃不是個蠢的,照理說就算是為了面子,也該到自己面前走一趟。
偏偏面子情也沒有,那就肯定是得人授意了。
這人是誰,明曦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皇后。
晉王妃毫不照看她這個剛進(jìn)門的妯娌,她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外頭的席面上吃席,落在京城各家勛貴夫人們的眼中,又會是何等情形?
這就是一個隱形的下馬威,就是想踩她一腳。
好在明曦在京城已經(jīng)經(jīng)營起自己的名聲,晉王妃這一腳踩的結(jié)果如何,且不好說呢。
明曦猜得沒錯,與明曦交好的夫人們,哪一個不是當(dāng)家做主的宗婦夫人,見到晉王妃安穩(wěn)坐在那里,心里的小算盤就噼里啪啦地打開了。
富昌候夫人心中最是惱火,坐在她身邊的是德慶侯府的太夫人,自從傅紅筱的事情后,老德慶侯被逼將爵位給了嫡長子,撕破臉后就帶著愛妾搬了出去。
絲毫不給德慶侯太夫人留臉面,德慶侯太夫人還因此病了許久,不過后來有兒子跟女兒在膝下盡孝,又有哥哥嫂子勸說,她現(xiàn)在供了佛像在家里,日日念經(jīng)也就逐漸想開了。
老德慶侯本就不喜她,她又何苦對他那么執(zhí)著。
人呢,就很奇怪,放不下的時候千愁萬緒,覺得都活不下去了。
一旦放下了,其實(shí)也就是那么回事。
“晉王妃這是做給咱們看呢,不就是想踩端王妃一腳?”富昌候夫人跟德慶侯太夫人耳語,語氣中帶著幾分厲色。
德慶侯太夫人只是心軟對丈夫眼瞎又不是傻子,“你想做什么?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糊涂?!?
別給端王妃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