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知道谷枝意心中所想,孟嬰寧難得補充了一句,“她只會比你更慘。”
具體的孟嬰寧沒有描述。
聰明人懂就行了。
簡清清的出身和谷枝意是一個鮮明的對比。
一個沒錢一個有錢。
即便谷枝意被家人放棄了,但醫(yī)院該交的錢都在交。
可簡清清不一樣了。
她家里普通,還有一個弟弟在上大學。
醫(yī)院就是個無底洞,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被父母放棄。
你說秦鈺?
他自己欠了千億賭債都自身難保了,怎么可能還有閑心去顧慮簡清清?
人就是這么虛偽。
咖啡廳重新安靜下來。
夜幕降臨,外面的街道行人開始慢慢變少,孟嬰寧從沙發(fā)上起身,手機收到了來自宋南燭的消息。
宋南燭:師姐,舒良的車正在等紅綠燈,大概還有五分鐘到達‘戰(zhàn)場?!?
孟嬰寧回了個ok。
接著她走到秦鈺面前。
男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了,全身僵硬,仿佛只要動作幅度大一些骨頭都要碎掉似的。
貼在他額頭上的禁符被摘下。
秦鈺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坐著,不要想著跑或者是怎樣,因為你跑不掉的,懂嗎?”
孟嬰寧話里的威脅毫不掩飾。
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凝聚著冰冷的殺意。
饒是秦鈺是混黑的,也免不了被嚇了一大跳。
甚至還有一種錯覺告訴他孟嬰寧才是那個在黑道呼風喚雨的頭頭。
孟嬰寧和謝晏辭先上了二樓躲著,下面就留給谷枝意和秦鈺。
女人坐在男人對面,不說話就安靜的對視著。
秦鈺忍著怒意,用最心平氣和的聲音說:“枝意,你不要被孟嬰寧蠱惑了,她就是騙你的,等會兒舒先生來了,你跟我一起走好嗎?不管怎樣我們的感情還在那……”
舒良就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他就不信舒良來了孟嬰寧還能這么囂張!
谷枝意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秦鈺,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口中的舒先生也找過我?”
話一出,秦鈺沉默了。
因為谷枝意的這番話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(qū)。
舒良找他是因為他欠下了千億賭債。
可谷枝意怎么看也不像是賭徒啊。
所以……舒良找她是為什么?
谷枝意看著一張臉都要扭成麻花的秦鈺,挑明道:“他找我是因為你,所以你別再執(zhí)迷不悟了,舒良不是什么好人,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孟大師吧?!?
現(xiàn)在在女人眼里,孟嬰寧就是神一樣的存在。
秦鈺:“……你休想給我洗腦。”
見對方油鹽不進,谷枝意也懶得再多說什么,于是便閉嘴靜等著舒良到來。
與此同時。
咖啡館外的街道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。
車內的舒良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環(huán)境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常,但是眼皮一直跳,算也算不出來。
就在他猶豫之際,一團黑霧從旁邊的玻璃瓶跑了出來。
“只要拿下他,孟嬰寧只有向我們求饒的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