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辭這下是不得不離開了。
宋南燭臉上出現(xiàn)嘚瑟的笑容,他搶先一步說:“謝先生,我送你出去!下山的路上慢點,注意安全!”
謝宴辭面無表情的掃他一眼。
等看向孟嬰寧時又恢復到一貫的溫柔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孟小姐,有事隨時給我發(fā)消息?!?
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濃濃夜色中。
黑色的賓利朝著山下的方向離開,宋南燭滿意的點頭,剛轉(zhuǎn)身,一道人影就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。
少年嚇了一跳。
他大喊:“師姐,進賊啦!”
孟今安被嚷嚷的耳朵疼,他不悅的皺起眉頭,但腳下的步子依然沒停。
他目標明確,今天就是來找孟嬰寧的。
因為跑的太急,沒注意到前面有道坎,“撲通”一下,直接摔了個狗吃屎。
孟今安白了臉,疼的齜牙咧嘴,掌心也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。
緩了幾秒,視野里突然出現(xiàn)一雙干凈的鞋。
他下意識的抬頭,正好撞進孟嬰寧那雙充滿冷漠的眼睛里。
孟今安的呼吸一滯。
“孟、孟嬰寧?!?
他的聲音很小,顯得底氣不足和慌亂。
孟嬰寧冷笑一聲,繼而挑眉。
“孟今安,私闖民宅是犯法的,你九年義務白學了?”
聞,少年的心揪的一下泛起疼。
嘴里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。
他見過孟嬰寧對待別人溫柔的樣子。
明明他才是那個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,為什么就得不到孟嬰寧的偏愛?
孟今安很不甘心。
他不顧疼痛用力的握緊拳頭,在孟嬰寧和宋南燭的注視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“姐、孟嬰寧,爸媽最近很倒霉,都住院了……他們是不是惹上臟東西了?”
這個才是孟今安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。
他下午的時候其實就已經(jīng)打車到道觀了。
但是想起孟嬰寧對他們一家人的厭惡,少年沒敢敲門。
直到剛才宋南燭送謝宴辭出來,他才找準機會往里沖。
道觀的院子里光線昏暗,只有兩邊長廊里亮著燈。
孟今安用受傷、復雜的眼神看著孟嬰寧。
后者則是一臉冷漠。
即便聽見他的話,表情都不帶有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半晌。
孟嬰寧說:“看來你還不知道他們背著你干了什么事啊?!?
女人似笑非笑,眼底閃爍著的寒光深深的刺痛了孟今安的眼。
“什么?”
“他們趁我不在撬了道觀的鎖,進來偷走了我的東西?!?
偷這個字可謂是用的極為巧妙。
孟今安先是一怔,而后就是憤怒。
他一口否認。
“不可能!”
“孟嬰寧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,但是你不能亂扣罪名?。“謰屗麄儾豢赡軙禆|西!”
孟今安說的振振有詞,一雙眼怒瞪著孟嬰寧。
變臉速度堪稱迅速。
宋南燭差點就忍不住鼓掌了。
“偷沒偷你自己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?這還只是一個開始,什么時候把偷的東西還回來,厄運就什么時候結(jié)束?!?
孟嬰寧掀了掀眼皮,語調(diào)云淡風輕。
孟今安現(xiàn)在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。
他竭力穩(wěn)住身形,在兩雙冷漠的目光下,孟今安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說:“那你把這些年爸媽給你的生活費還給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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