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蕎下意識的想要閃躲。
商陸卻將她們母女倆,圈得更緊,力道很大,卻不至于弄疼她和安安。
她有些為難,“商陸,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?”
“抱歉?!鄙剃懣酥浦约?,不舍地松開她們母女倆,落寞道,“是我太沖動了,不該在孩子面前說這些。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,你就當(dāng)我什么也沒說?!?
喬蕎扯開話題,“你放心去m國處理你的事情吧,我有空就帶安安去看望爺爺?!?
三個小時后,商陸登上了去往m國的飛機(jī)。
一周后,是周五。
下午四點(diǎn)多,喬蕎在辦公室處理完最后一件事情,給商仲伯打了電話。
“爸,你在山莊嗎,一個小時后,我?guī)О舶踩タ茨??!?
“一個小時?。俊鄙讨俨陔娫捓锘貞?yīng),“喬蕎,一個小時后我可能還沒有回山莊。商陸今天從m國回來,登機(jī)前,他打電話給我,非要我去接機(jī)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剛剛出發(fā)去機(jī)場,回到山莊,可能要一個半小時后了?!?
“……”
“晚上我還有個飯局,不過我可以推了。喬蕎,正好商陸今天回來,晚上你過來吃飯吧,我讓阿忠準(zhǔn)備一下?!?
商陸是今天回來嗎?
喬蕎還以為是明天。
看來是她記錯了。
她婉拒了,“爸,不用了吧。既然你有飯局,你就去應(yīng)酬吧,跟人約好了,也別為了我和安安推了?!?
“那幾個老家伙,哪有我們安安和喬蕎重要?!鄙讨俨钡?,“什么事都沒有陪我家小孫女更重要?!?
“爸,真不用了。我知道你喜歡和安安在一起,明早我再帶安安去看你,我還要忙會兒,先掛了啊?!?
掛了電話,喬蕎看了看時間。
離安安放學(xué),還有二十分鐘。
她得出發(fā)去幼兒園了。
從辦公室走出去,聽見員工們在議論紛紛。
“天啦,好慘呀,這飛機(jī)在海上墜機(jī),還有什么生還的希望啊?!?
“希望還能有活著的吧,飛機(jī)上兩百多個人,如果一個幸存者都沒有,那得有兩百多個家庭支離破碎?!?
“太造孽了,說墜機(jī)就墜機(jī),最近的空難事故怎么越來越多?”
員工們臉色沉重地議論著。
其中還有宋薇。
喬蕎走過去,“什么飛機(jī)又墜機(jī)了?”
“波音的國際空客,從m國飛鵬城國際機(jī)場的?!彼挝⒊麃?,報了航班號后,反問道,“喬蕎,你是說商陸是明天回國是吧?”
一聽是從m國飛回來的,喬蕎心忽然開始發(fā)慌。
腦子也有片刻的短路。
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安,她忙問,“薇薇,你說的哪個航班?”
宋薇又把航班號報了一遍。
商陸想也不想,立即給商仲伯打電話。
想問一問商陸的航班號。
因?yàn)樯剃懸彩墙裉鞆膍國飛回來,直降鵬城國際機(jī)場。
許是因?yàn)樾睦锇l(fā)慌的原因,她掏出手機(jī)后,翻出商仲伯的電話號碼,怎么也點(diǎn)不動撥打鍵。
手有些發(fā)抖。
宋薇忙問,“喬蕎,你怎么了?不會是商陸今天從m國回來吧?”
“我也不知道?!眴淌w慌得全身沒什么力氣,說話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。
商仲伯的電話倒是終于撥出去了。
只是一直沒有人接聽。
喬蕎連續(xù)打了十幾遍,通倒是通了,商仲伯卻一直沒有接電話。
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