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蘇奕身上擴散的劍意,就像一座無形的山岳,壓迫在每個人身上。
在場之中,以玄風(fēng)主宰道行最高,擁有能夠在封天臺上留名的底蘊。
而萬翠嶺本就是他的老巢,不夸張地說,在這里,他就是“天”!
可現(xiàn)在,“天”塌了!
僅僅在一身氣勢的較量中,玄風(fēng)主宰和在場一眾老怪物皆被壓制。
甚至逼迫得玄風(fēng)主宰和其陣營的一眾屬下,踉蹌跌坐于坐席中!
而此事最震撼人心的地方則在于兩點。
其一,在以一對多的情況下,蘇奕一人之氣勢,壓倒所有對手不說,還同時讓宴席上的桌椅擺設(shè),未曾遭受到任何影響!
其二,在對抗之中,玄風(fēng)主宰和其屬下皆被“請”回各自坐席,而火雉、暝奇等六位息壤禁區(qū)的主宰,則不曾遭受影響。
儼然被“區(qū)分對待”了。
這以上兩點足以證明,在一身氣勢的較量中,蘇奕不止能壓制一眾對手,還猶有余力!
這才是最令人心悸的。
在場幾乎清一色都是始祖級存在,誰還能不清楚,這意味著什么?
一下子,火雉、暝奇等人皆驚怒交集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。
這家伙究竟是誰?
為何氣勢竟然能夠恐怖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?
“破!”
很快,玄風(fēng)主宰一聲大喝,渾身道光爆綻,竟抵擋住蘇奕那壓迫在其身上的威勢,重新起身。
他衣袍鼓蕩,眸光駭人,一身威能驚天動地,明顯被激怒,臉色鐵青陰沉。
可他那些屬下,則無力做到這一步,猶自被蘇奕那一身劍威壓制著,任憑如何掙扎,竟是無法從坐席上起身!
“閣下究竟是誰?”
玄風(fēng)主宰死死盯著蘇奕,沒有立刻還擊。
蘇奕則有些意外地看了玄風(fēng)主宰一眼,“換作我是你,必然會乖乖閉嘴,感念不殺之恩,而不是這般愚蠢地大聲質(zhì)問我?!?
玄風(fēng)主宰臉色難看,“此地乃是我的地盤,而暝奇、火雉等道友皆是我邀請來的客人,作為東道主,豈可能任憑一個不速之客為所欲為?”
此話一出,火雉、暝奇等主宰皆動容,心生感激。
都已這等時候,玄風(fēng)主宰沒有選擇明哲保身,置身事外,而是依舊選擇站在他們這邊,這份擔當和氣魄,任誰能不動容?
蘇奕笑了笑,不吝贊許道:“有擔當!不過,我倒要看看,你能否擔得起今日這場風(fēng)波?!?
說著,他邁步朝前行去。
外人眼中,他閑庭信步,渾沒有任何威勢可。
可玄風(fēng)主宰卻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恐怖劍威,猶如劍鋒抵在咽喉處!
任憑他將一身道行運轉(zhuǎn)到極盡地步,非但無法化解,所感受到的壓迫反倒愈發(fā)嚴重了。
玄風(fēng)內(nèi)心震駭,再不敢有任何保留,猛地腳下一踏,雙手衣袖揚起,舌綻春雷,“起!”
轟!
在玄風(fēng)身上,有青燦燦的大道光焰沖霄而起,而其身影四周,則映現(xiàn)出日月浮沉、雷霆長河浩蕩奔流的景象。
那是他一身的道途所化,喚作“太乙雷罡”,足可留名于封天臺上。
此時隨著玄風(fēng)施展出壓箱底手段,靈樞禁區(qū)的天穹深處,周虛規(guī)則都在沸騰翻涌。
那等一幕,驚動了靈樞禁區(qū)不知多少修道者。
終于,玄風(fēng)勉強擋住了來自蘇奕身上的劍威。
可蘇奕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腳下一步邁出。
剎那間,似有無形的劍威扶搖而起,當掠入天穹上,那沸騰般的周虛規(guī)則,頓時歸于寂靜。
而當這等劍威壓迫在玄風(fēng)主宰身上,他那一身涌現(xiàn)的大道異象頓時四分五裂。
青色光焰潰散如雨。
日月浮沉的雷霆長河爆碎成無數(shù)塊。
整個人被壓迫得踉蹌倒退,再次跌坐于那中央坐席之上,座椅隨之碎裂,一屁股蹲在地上,狼狽不堪。
一下子,全場死寂。
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,心中無不涌起深深的驚駭,遍體生寒。
依舊是氣勢對抗。
可玄風(fēng)主宰依舊被輕松碾壓??!
“我若要殺你,你覺得此刻還有命么?”
蘇奕悄然頓足。
場中氛圍壓抑,完全被蘇奕一身氣勢震懾。
“各位,我可沒有用氣勢鎮(zhèn)壓爾等,都已到了此時,爾等難道還想看著他為你們拼命?”
蘇奕目光挪移,看向火雉、暝奇等六位息壤禁區(qū)的主宰。
一下子,暝奇等人心中一緊,臉色變幻不定。
“冤有頭,債有主,吞天老狗,當年你那些屬下的死,大都和老子有關(guān),有種你可敢親自和我一戰(zhàn)?”
巢星主宰驀地厲聲開口。
他體態(tài)肥胖、禿頭、面容蒼老,隨著開口,驀地一步站出,矛頭指向黑狗。
黑狗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,邁步而出,“蘇奕,這次讓我來!”
一字一頓,透著決然。
蘇奕點頭道:“我為你掠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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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得出,黑狗內(nèi)心憋著一股怒和恨,若不徹底宣泄,極可能會影響參與封天之爭的行動。
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