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拉眼皮都不抬的呵斥道:“讓她們滾!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塞拉已經(jīng)批閱完了最后一份公文,抬頭看看,天色已晚,四周也點起了蠟燭。
“真是原始!”想起自己在天啟大學城的電燈和盧卡領主府安裝的電燈,塞拉有些失望的說道:
“好了,你們都下去吧!”
塞拉趕走了所有的仆人,一股倦意立即涌上來,舟車勞頓加上一整天的工作,讓她確實感到了疲憊,只是一想到要和那個猥瑣的家伙同床,塞拉頓時就感覺到胃里一陣痙攣。她看了看四周,在這個議事廳的后面,有一間臥室,估計設計是準備給領主大人工作累了小息片刻用的,于是自己徑直走了進去,躺在那張硬邦邦的床上,又開始回憶起了大學城那軟硬適中的床墊,蓋上那條毯子,又想起了大學城里舒服的棉被。不知不覺中,塞拉睡著了,開始進入夢鄉(xiāng)。
睡夢中,塞拉仿佛又回到了帝都,那個讓人膽寒的**之日,夢見自己又被那幾個暴徒趁亂拖進那間茅草屋,聞著四周那些發(fā)霉的雜草的味道,無助的看著他們開始撕扯她的褲子,她想掙扎,只是自己卻動不了。
“吳此仁!”塞拉輕輕地呼喚著他的名字,緊閉的雙目中已經(jīng)滲出了淚水,似乎還在等著他的從天而降破門而入,閃亮的槍火將那些企圖**她的暴徒擊斃,在等著他那件溫暖的軍裝外套披在自己肩上的感覺。
塞拉猛地驚醒了,不是悲傷和思念,而是——她感到真的有人在撕扯她的褲子。
通過被淚水朦朧的眼睛,塞拉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,正站在她的身旁,估計是沒想到塞拉那華麗的袍子下面還有這么一件連體的健美服(當?shù)厝伺圩酉旅媸钦婵盏模?,又不知道怎么脫下這種連體衣,只好盡心竭力的去撕扯她的那條連體健美褲,一會兒扯成s形,一會兒扯成b形……
幾乎是瞬間的本能反應,塞拉猛地抽出自己身邊的那把**制造的寶劍,閃電般的出手刺了出去。
一聲凄厲的慘叫立即從身邊傳來,塞拉沒有停手,瞬間又是幾劍刺了出去,直到鮮血打在她的臉上,才冷靜下來,看著躺在地上那個猥瑣的男人——“領主羅倫”
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塞拉把他叫的妓女都趕回去了,所以這小子才色心大起,晚上來偷襲塞拉——府里一共沒幾個女人,而且那些侍女的長相還比不上那些妓女。只是塞拉本身就是武藝高強,又是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,反應和出手都不是一般的快。
塞拉喘著粗氣,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(jīng)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的“領主羅倫”,后者身上已經(jīng)被她那把**制造的高碳鋼寶劍前后一共扎出了8個窟窿來,血流遍地,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驚恐,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:
“你……你不能殺我……是那些**人欽定的領主……你……要是敢動手……那些**人不會放過你的……救命??!”
一股本能的厭惡感和憤怒立即涌上了塞拉的心頭,那雙美目瞬間流露出冷酷的殺氣。借著沒有熄滅的火光,塞拉雙手高高舉起了寶劍,對著躺在地上的“羅倫”的心臟一劍插了下去,房間里終于安靜了。
看著地上那具扭曲的尸體,塞拉輕輕的哼了一聲,表示不屑,然后轉過頭,看著門口那幾個聽到聲音趕來的仆人和守衛(wèi),正在大驚失色的看著她。
塞拉一不發(fā)的走了過來,看到渾身是血,拿著還在滴血的寶劍走過來的時候,這些仆人還有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本能的想要逃跑了。
“都給我站住!”塞拉威嚴的聲音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,讓這些仆人本能的站在原地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看著塞拉。
塞拉指著一個侍衛(wèi),命令道:“馬上去請**總領事程飛先生過來,就說我有緊急事情,請他前來商量?!?
“是……是!”侍衛(wèi)有些結巴的回答道,只是兩腿還在不停的打顫。
“我說的是現(xiàn)在立即去!”塞拉提高了一個音調,這個侍衛(wèi)才立即向脫韁的野狗飛一般的跑了出去報信。
塞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染血的長袍,對其他人命令道:“立即給我找一套像樣的衣服來,這身衣服見客有些失禮!”
“是!”仆人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開始忙碌起來。
一小時后
程飛和正在**休息的彭定遠少校一起來到了議事廳,看著休息室里那犯罪現(xiàn)場一樣的場景,和坐在一旁若無其事擦拭寶劍的塞拉,兩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兩人內心都有了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,內心那種愧疚感也消失了。
彭定遠少校走到“羅倫”的尸體旁邊,蹲下來,檢查了一下傷口。
“一共5劍,速度很快,全部都是貫穿,最后這劍直接刺穿心臟,出手沒有絲毫猶豫,快準狠!”彭定遠抬起頭,看著塞拉伸出了大拇指:“好劍法!”
“過獎了,貴國的寶劍確實鋒利!”塞拉臉上微微一笑,又繼續(xù)開始擦拭自己的寶劍。
程飛一臉的哭笑不得,指著地上的尸體問道:“不是,老彭啊,你說這事兒怎么算?”
“怎么算?這不是明擺著嗎?”彭定遠站起身來:“正面在短時間連續(xù)被貫穿5劍,心臟被刺穿,真相只有一個——那就是自殺!”
程飛伸出手,擋住自己的眼睛,一臉的不忍直視。
彭定遠卻站起身自顧自的繼續(xù)說道:“統(tǒng)治城邦這個擔子對于‘羅倫領主’來說還是太重了,壓力過大,導致的自殺,這是一場悲劇啊。”
“你夠了吧!”程飛嘆了口氣,指著地上的尸體說道:“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,怎么可能是自殺呢?他那膽量和體格你知道的,明明是猝死!”
“猝死?有道理!”彭定遠一臉佩服的說道。
“兩位,結論既然已經(jīng)有了,那么是不是應該讓這里的官員們來通報一下這個——噩耗!”塞拉把寶劍入鞘,起身說道。
塞拉把仆人叫了進來,命令開始收拾屋子里的血跡和尸體,另外派人去通知城里的官員們,當然這些仆人們也不是傻子。塞拉一來就以絕對雷厲風行的作風和殺伐果斷的手段以及**人的態(tài)度讓每個人都明白,誰才是司卡布羅城里真正的管事兒的,況且他們就是全城通報領主的未婚妻殺了領主,在**人都給出猝死的結論后,又有誰會為此說個不字呢?
一群官員們睡眼朦朧,連夜被從自己的家里拉了出來,齊聚在領主府內,看著“羅倫領主”的尸體被從府里抬出來,議論紛紛,尤其是幾個懂行的,看著他尸體上那些血跡已干的貫穿傷口,心里充滿了恐懼(故意讓人看到的,殺人立威)。
“各位!”塞拉從府內走了出來,臉上按照當?shù)貍鹘y(tǒng),蒙上了一塊黑色面紗,看不到表情,身后站著總領事程飛和彭定遠少校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“感謝諸位深夜趕來,慰問關于我未婚夫不幸猝死的遭遇!塞拉.雷德爾在此深表感謝!”
一群官員們急忙異口同聲的說道:“請節(jié)哀!”
“但是,司卡布羅剛剛重新成為獨立城邦,剛剛得到了來自**盟友的全面支持,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,尤其是在杜蘭這股叛軍的威脅面前,我們還要有保護司卡布羅人民的重任,因此,我決定繼承亡夫的遺志,擔任司卡布羅領主一職,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意見沒有。”
下面這些官員,無論是當?shù)氐倪€是聯(lián)盟來的,都不是傻子,都能看得見塞拉背后那兩個**人嚴肅的表情,那是已經(jīng)默認塞拉說法的表態(tài),于是哪里還敢有什么異議。況且塞拉昨天處理公務的精干,早已經(jīng)讓所有人為之折服,又有誰會在意一個整日不理政務,只會喝酒尋歡的二流子領主的死活。
于是不知道人群中誰首先說了一句:“拜見領主大人”
所有人都開始一起行禮……
在送走了官員后,程飛也像塞拉行禮,準備告辭:
“請……節(jié)哀,那個,呃……有什么需要的,盡管開口!”
“當然,我這里有不少需要的東西!”塞拉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首先,我想要你們的床墊和那種枕頭,就是大學城配發(fā)的那種,還有棉被蚊帳那些床上用品。其次,**距離領主府不是很遠,所以我需要你們給我拉一條電線過來,安裝上電燈,對了,還有,我需要配備一個抽水馬桶還有自來水龍頭,如果可能的話,拉一條電話線過來,我們聯(lián)絡更能方便點?!?
“沒問題,我馬上安排一個裝修隊,對領主府進行一次簡易裝修?!背田w雖然覺得這位剛死了未婚夫的女人動靜有點大,不過這些要求倒是讓他覺得有一種現(xiàn)代人之間的親近感,比起那種只想著女人和酒的二流子領主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。
“不要著急,這只是開始而已!”看著大臣們離去,塞拉有些迫不及待的摘下臉上那條黑色面紗扔在一邊:“我在你們天啟城見識過你們的城市,我希望你們能夠擠出一些富裕的基建力量,幫助我來給這座城邦進行一些改造,就從改善下水道設施和建造電線桿拉上電線,安裝上路燈開始,全面改造盧卡那些大城市的成本太大,不過這座僅僅4萬多人的小城,我想改造起來應該還沒那么費勁吧?!?
這就開始獅子大開口了。程飛心想,不過也沒辦法,一個見識過現(xiàn)代生活的人絕不會愿意回到那種連手紙都沒有的原始生活中去,哪怕地位在高。而且把這里改造好成為西南地區(qū)的基地支援用城邦也是上級的計劃之一,當然在原來在那位領主的帶領下是絕無可能的。
“我會和上級反映的,不過具體的細節(jié),還是要再商量的,畢竟這個改造可不是小科目?!背田w回答。
“我知道!這件事情也不需要這么著急,起碼我也得多熟悉和了解下這里的具體情況,然后再討論具體的細節(jié)?!比L長的呼出一口氣來,仿佛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又有了一整個城邦作為嫁妝了!”
彭定遠少校在一旁看著塞拉,他知道她和吳此仁的關系,甚至當初還打算返回天啟城去把吳此仁換過來,現(xiàn)在內心也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——你說,有這樣一個美女,一個貴族美女,一個加上了人妻屬性的貴族美女,現(xiàn)在又成了有一個城市作為嫁妝的人妻貴族富婆美女,還是個處女,可能會和你發(fā)生關系,吳此仁你確定你不是穿越過來的龍傲天嗎?
當然,那位可憐的“領主羅倫”,在第二天匆忙下葬后,也就無人問津了,甚至他的墓碑上連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沒有(沒人知道)。而塞拉已經(jīng)很快投入到了城邦的建設中去,她有一個雄心勃勃的計劃——既然有了**人的協(xié)助,那么不妨把這座城邦修建成自己的現(xiàn)代化別墅,等著吳此仁沒準哪天會過來……
正當司卡布羅的這場小小的風波發(fā)生的時候,籠罩在帝都上空的那股權利爭奪的陰霾也越來越濃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