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完出來,我拿起書桌上的臺歷,用筆緩緩把今天的日期劃掉。
只剩七天了。
再過七天,誰也管不了我了。
眼看還剩兩天,我連工作效率都高了許多。
帶著蔣桉,加班加點將夏款的設(shè)計稿敲定下來。
中午,我去茶水間沖咖啡提神,端起來的時候,手一滑,杯子摔得四分五裂,滾燙的咖啡液潑了我一腳背。
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起來。
一種極為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蔓延。
晚些時候,江萊腳步慌張地走進我的辦公室,“阮阮,你還好嗎?”
“???怎么了?”
我從設(shè)計稿中,茫然地抬頭。
江萊無聲地調(diào)節(jié)好呼吸,神色自然地拿起我的手機,“我手機沒電了,把你的借我打兩把游戲?!?
“你沒充電器?我借你?!?
我作勢要去拔,江萊連連搖頭,“不用,充著呢,只是邊玩邊打太燙手了。”
她工作之余是個游戲迷,我沒多想,重新埋頭工作,“好吧?!?
江萊腳尖踮地,坐在我的辦公桌上,邊玩邊問:“你這兩天去醫(yī)院復(fù)診了嗎,吃了藥有沒有好點?”
我頭也沒抬,“好多了?!?
“最近單子多,你這陣子眼睛都沒離開過畫板,休息的時候多看看綠色的東西,少玩手機,小心以后出門還要帶導(dǎo)盲犬?!?
“嗯?!?
我總覺得她有點,話里藏話的意思,抬頭看向她,“萊萊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”
她拼命搖頭,“沒有?!?
我伸手,“手機給我?!?
“我打游戲呢!”
“你豎屏打游戲?”
我一把將手機拿了回來,翻了翻,沒看見什么東西,狐疑地看向江萊,“你是不是刪什么了?”
“沒有啊?!?
她話音剛落,外面的公共辦公區(qū)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“周茉,你跑慢點!”
我倏地起身,動作太猝不及防,腳都崴了一下。
但我似感覺不到疼一樣,徑直走出去,“周茉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她就稀里糊涂說了一句就跑了,好像是她哥出事了。